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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林淮玉 - 奴隸新娘 【單】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5 PM     標題: 林淮玉 - 奴隸新娘 【單】

夏綠蒂--一個他高價買下
為弟弟挑選的處子新娘
洗淨後的她,擁有精緻的五官,令他驚艷
乍見她刻意隱藏的曼妙身軀更令他心猿意馬。
他說服自己:佔有她不過是想教會她如何取悅丈夫
但對她的慾望卻益發猛烈
--他後悔了!他決心將她據為己有
為了彌補,他甚至願意讓她成為公爵夫人
可是她居然敢拒絕?......
不過無所謂,她將會明白--
他從不接受「不」的答案......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6 PM     標題: 第一章

十八世紀英格蘭南方
  氣候不是很好,夜裏狂風暴雨不斷。
  夏綠蒂蜷縮在一處潮濕的石壁角落裏,陰森幽黯的環境是她棲身兩個多月的地方。
  “你還沒睡啊?”她的牢友瑞秋問。
  “睡不著。”她輕喃。
  這個牢房關了十個人,空間狹小,這裏的牢房都是如此,不過因為人滿為患,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出清一次。
  “明天就要出去了,我還真有點高興得睡不著。”瑞秋屈著膝嘟囔。
  夏綠蒂抖了一下衣服,自言自語:“出去了也沒有自由。”
  瑞秋笑笑。“總比待在這個吃人的地方好吧。那些可惡的獄卒,只要興致一來、逮到了機會,就把女人當作洩欲的工具,肆無忌憚,你聽——”
  夏綠蒂麻木的讓女人痛苦的哀號傳入耳膜,顯然隔壁房正在上演強姦戲碼。
  即使女人不願意,獄卒還是強行進入女人的下體,不管女人如何苦苦的哀求和推拒。好像女囚就不是人,只是物品,是可以隨便蹂躪的。
  她在這裏的二個多月裏,沒有一天不害怕自己會成為獄卒的下一個對象。
  她進牢房的第一天就做了因應措施,她將衣服的腰帶取下,緊緊纏住胸部,試圖綁平她發育良好的乳房;男人就像野獸一樣,通常只會對女人身體的某部分亢奮。她改造後的模樣,看上去只有十三歲左右,胸前平坦,往往是男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;所以,她一直能逃過獄卒的染指。
  “小夏,明天在奴隸的拍賣會場,記得要保持笑容,因為那些花錢的大爺不喜歡難以駕馭的野馬。”瑞秋曾有一次被拍賣的經驗。
  “我不喜歡這種待價而沽的感覺。”夏綠蒂發出一聲歎息。
  “如果運氣好,碰上了個仁慈好心的主人,絕對會好過蹲牢房的。”瑞秋樂觀的道。
  “這個混亂的時代會有什麼仁慈的主人?”
  “小夏,你太悲觀了,不會這麼糟的。”
  夏綠蒂在心裏苦笑。不會這麼糟嗎?自從她被叔父誣陷她砍斷他的左手掌開始,幸福之神就不曾和她在一起過。
  “但願明天會有個高尚的好人買下我的契約。”瑞秋又道。
  “我只希望買下我契約的人,能夠好心的不把我的契約轉賣。”她只有這點小小的野心。
  “那倒是,這很重要。若是契約一直被人轉賣,就要不斷適應新環境,確實不是好玩的事。對了,你的合約有多少年?不會比我的五年還久吧?”瑞秋好奇地問。
  “八年,漫長的八年。”夏綠蒂已漸漸認命。
  “你還年輕,八年不算太長,我熬了四年,雖然有點難挨,但時間總會過去的。”
  夏綠蒂將黑髮編成兩條辮子,等待黎明。
  對於前途,她是悲觀的;對於未來,不敢奢求太多。這個國家的法律根本保護不了像她一樣無辜的人,有錢有勢的人自可買通法律。
  她早已習慣造物者的愚弄了。
  ???
  一長排的女囚站在拍賣臺上接受台下男人的評頭論足,時間一到,男人們就可出價。
  拍賣會的現場一向熱鬧,把女人物化的男人高傲地看著她們。
  夏綠蒂清楚有些人根本不是為了找奴隸而來,他們買下她們之中的任何人,是想她們既可作僕傭使喚,亦可當作床上的玩物。
  獄卒叫她們掀起裙擺,讓買主看她們的大腿。瑞秋告訴過她,如果交易進行得不順利的話,她們身上的衣物將會被迫脫得一件不剩,以刺激買氣。
  她覺得好羞恥,恐懼的心情令她心跳加快。
  拍賣會在拍賣官的敲棰下開始進行。
  喊價聲此起彼落,她不想聽,卻避不開。
  她的賣價由五百英鎊開始起跳,大約經過一世紀那麼長的時間,拍賣官喊三次確定後,她以三千英鎊賣出,她?眼望向買下她的人。
  買主是一位矮胖、有著啤酒肚的中年人。
  他買下了夏綠蒂和瑞秋。
  兩人走下拍賣台。
  “你比我值錢多了,一般說來買主很少這麼大方的。”瑞秋說。
  “同樣是奴隸,價錢高或低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意義。”夏綠蒂就事論事地道。
  “你信不信,如果運氣好的話,咱們或許可以在深宅大院裏找到如意郎君呢!”瑞秋又在做白日夢了。
  “我只希望八年趕快過去。”夏綠蒂仰望灰的天空,看來又要下雨了。
  “你看那個禿頭凱子真有錢買兩個奴隸嗎?”瑞秋朝買主呶了呶嘴。
  “不知道,總之他付了錢。”夏綠蒂不想猜測,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。
  中年男子朝她們走來,“馬車停在前面的槐樹下,你們上車前先抖一抖身子,別把身上的蝨子帶上車,公爵大人對清潔衛生一向很重視。”
  夏綠蒂尷尬得無地自容,她曾經是社交圈人人爭相一睹豐采的美人兒,如今卻因為身上的蝨子惹人嫌惡。
  “我們會小心的。先生,你指的公爵是……”瑞秋敏感地發現問題。
  “公爵是我的主人,也是你們的主人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  “你不是我們的主人?”瑞秋瞪大了眼。
  “叫我老陸,我是翡翠山莊的管家。”
  說著,三人陸續的上了馬車。
  馬車大約走了三十分鐘,有個穿著制服的僕人來替他們拉開大鐵門。
  馬車進入一片綠意盎然、青翠茂盛的林子,林邊有著美麗的花園。
  “好大,好漂亮的地方。”瑞秋不停的讚歎著。
  這時,開始下起雨來。
  馬車停了下來,車夫跳下馬車替他們拉開車門。
  老陸先下車,瑞秋跨出馬車時不小心踉蹌了一下。
  她乾笑兩聲,“我太緊張了。”
  他們並不是從雕花大門進入眼前的三層樓建築,他們走的是側門,顯然是僕役專用的門。
  老陸帶她們進了廚房。
  有名女僕說道:“洗澡水準備好了。”
  “兩人份的才夠!”老陸再確定一次。
  “是的,一切照您的吩咐。”女僕回答。
  “很好。”老陸轉向夏綠蒂和瑞秋。“明美會帶你們到你們的房間,待會兒熱水就會送到,你們有三十分鐘的時間洗澡和用餐,三十分鐘後你們再來找我報到。”
  “跟我來吧。”
  明美帶她們往地下室走,偌大的地下室規劃成一間間的傭人房。
  “左邊有兩間空的,你們一人一間。”
  “這麼好?”瑞秋眼睛一亮。
  “當然比你們蹲的苦牢好。”明美挖苦道。
  瑞秋噤口。
  “請問洗澡水什麼時候會送來?”夏綠蒂友善的問。
  明美嗤笑一聲。“你們真以為會有熱水啊?有冷水讓你們洗污垢就很不錯了。”
  “可是老陸——”瑞秋反擊。
  “老陸不會知道,如果你們敢打小報告,會有你們好看的。何況我會這麼做也是為了替公爵大人省錢,少燒些柴火,冬天糟糕時就會有較多柴火可用。”
  夏綠蒂撞了一下瑞秋的手肘,怕她太衝動又要得罪人。
  “能不能告訴我們冷水在哪裡取?”
  明美指了指樓上。“廚房後頭有一口井,是專門給牲畜喝的,你們可以去那兒取水。”
  說完話,明美便搖著豐臀離去。
  “你以為她是誰?對我們這麼囂張!”瑞秋不敢苟同。
  “她認為比我們高一等,你忘了,我們是囚犯。”夏綠蒂笑笑。
  “囚犯也是人,我要投訴。”
  “算了,我們新來乍到,先忍耐點,你看你要住哪間房。”
  “你選吧,我都好。”瑞秋聳聳肩。
  “還是你選吧!我無所謂。”
  瑞秋看了看。“我挑中間那間好了,邊間比較恐怖。”
  所有房間一般大小,都只放了一張單人床和一把椅子,屋角放了個舊木桶,夠一個人坐在裏頭洗澡。
  兩人?了木桶去打水,花了好一番工夫,終於可以洗澡了。
  夏綠蒂在床底下發現一個舊臉盆,盆裏放著半舊不新的毛巾和一塊沒有香味的肥皂。
  她仔細的洗了臉、頭髮和身子,然後換上放在床上的僕傭制服。
  兩人走上樓時瑞秋問:“你還是決定把胸脯綁起來?”
  夏綠蒂點點頭。“這樣能帶給我安全感。”
  “也好,我覺得這個地方怪怪的,我剛才站在外頭等你時看了一下,這裏的傭人大約有十五個人,傭人房幾乎全住滿了,有那麼多工作嗎?”
  這一點夏綠蒂也注意到了。“一會兒就知道了。”
  “小夏,如果主人對我們做出不合理的要求該怎麼辦?”
  “呃,會有什麼要求?”
  “你不曾有過性經驗對不對?”瑞秋小聲問。

  夏綠蒂不語。
  “這沒什?好害羞的,我跟你講正經的,我有點替你擔心。”
  “我們是契約奴隸,應該不會有那方面的困擾。”
  瑞秋拍了拍腦門。“你太天真了,我是無所謂,我十五歲時就和男人做過,性經驗不算太嫩,不怕主人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;你不同,除非你甘願,否則我怕你過不了那一關。”
  夏綠蒂聽了頭皮直發麻,身子打了個冷顫。“不會的,不管主人是誰,他都無法勉強我。”
  “我們是契約奴隸,沒有自由,整個人會賣給了主人,他可以要求做任何事,我們不能拒絕。”
  她們走進廚房,明美指了指餐桌上的鍋子。“裏頭還有點蔬菜湯,你們可以喝。”
  瑞秋掀了鍋蓋。“只剩這?一點,光喝這些蔬菜湯哪有體力幹活?”
  “怎?不夠!又不是要叫你們挑石頭,吃那?多做什??”明美不以?然。
  “牢飯都比這裏的伙食好。”瑞秋心直口快。
  “你還是照老陸的規定給我們食物吧,免得我們真的不支倒地,問起來對你也沒好處。”夏綠蒂補上一句。
  明美不情願的從廚櫃裏拿出一盤蘋果派和一盤烤牛肉片。“如果吃下這些還會體力不支倒地的話,我也無能?力。”
  瑞秋撇了撇嘴,立刻埋頭大吃。“味道真不錯。”
  夏綠蒂滿意的點點頭。
  ???
  她倆跟著老陸走過大廳上了三樓。
  老陸敲了敲門。
  “進來。”很好聽的男中音。
  三人魚貫而入,老陸恭敬地道:“大人,她們兩人就是今天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契約奴隸。”
  這是一間大書房,坐在書桌前的男主人?起頭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。
  “哪一個是瑞秋?”他淡淡的問。
  瑞秋往前站了一步。“我叫瑞秋。”
  “什?罪入獄的?”
  “偷竊。”
  “偷了什??”
  “偷了松克子爵夫人的鑽石項鏈。”她之所以這?做完全是?了幫助養大她的修道院。
  “你呢?”他朝夏綠蒂瞟了一眼。
  “我被控砍斷了叔叔的手掌,但我是無辜的。”她不卑不亢的說。
  傳聞中冷酷無情的席安卓公爵盯著她看的樣子,讓她不寒而慄。
  “絕大部分犯罪的人都會宣稱自己無罪。”
  夏綠蒂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和他正面衝突,沉默是金的道理她懂。
  他站起身,離開椅子朝她們走來。他的頭髮是金褐色的,分明的五官、自信傲慢的態度、高大的軀幹、寬闊的肩膀……令她不自在的發顫。
  他強壯的模樣讓她不禁想著,如果他要對她做那些齷齪事,她可有力量足以抗衡?
  “你叫什?名字?”他明知故問。
  “夏綠蒂。”
  “夏綠蒂,念起來很像精靈的名字。”
  “爵爺,這位姑娘我花了三千英鎊才買下的。”老陸補充道。
  他大膽無禮的打量她的身段,似在檢視是否物超所會值,從他冷淡的目光裏,她看到了鄙視,她想回避這輕視。
  “看著我,不准逃避,我花了高價,不想再花精力馴服你。”他殘酷地道。
  她回視他,他毫不掩飾的譏諷使得她想一死尋求解脫。
  “老陸,你帶瑞秋去幹活。”他命令。
  老陸和瑞秋離開後,他突然道:“坐。”
  她微愣,然後搖搖頭。
  “隨便你,你知不知道我?什?要買下你?”他面無表情。
  “不知道。”她也懷疑他?什?要花這?多錢買下她,如果只是做一般僕傭的工作,三千英鎊是個離譜的價格。
  他看看她,然後正色道:“我要你嫁給我弟弟。”
  她震驚至極,轉身想逃,不料被他一把抓住。
  “你沒有選擇的餘地,否則我只有把你送回牢房。”他威脅道。
  “我是契約奴隸,你不能要求我做這?過分的事。”她力持鎮靜。
  他冷笑,扳過她的身子,她的身高只及他的胸膛。“奴隸的定義是什??奴隸是沒有自我的,在這裏,你至少可以吃飽、穿暖,甚至允許你擁有片刻的自由。”
  “我寧可不要那樣的自由。”她害怕他近距離的凝視,她呼吸開始變得急促。
  “你的契約有八年,我可以通融,提前三年解約。”他大方的提議。
  她皺著眉頭,“我不明白,既是大人的弟弟,?什?要娶個奴隸做妻子?”
  “瓦頓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,燒壞了腦子,因而心智有了問題,一般的淑女不願意嫁給他。”
  她聽過這樣的病。“若是這樣,他應該不會反對抱獨身主義,你何必大費周章?他找妻子?”
  “因?我要瓦頓留下他自己的子嗣,以便繼承屬於他的財?。”
 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,她現在的身份雖然卑殘。但要她扮妓女替陌生人生孩子,她做不到。
  “你不願意?”他研究她的表情。
  “我不能做那樣的事。”她有她的尊嚴。
  “是不能做還是不願做?”
  “不能也不願。”她坦白回答。
  他鬆開她。“既然你想故作清高,我也只有把你和瑞秋一起丟回你們適合的陰溝裏,讓獄卒把你們轉賣給其他買主,我這裏多你們不算多,少你們不算少。”
  夏綠蒂沒想到會連累瑞秋,她懇求他,“大人,這件事與瑞秋無關,你要送就送我……”
  他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,“不可能,除非你照我的計劃嫁給瓦頓,不然我有什?義務多養一個米蟲?”
  “瑞秋不是米蟲,她會煮美食、會縫補衣裳……”
  “你吃過她煮的東西,穿過她縫的衣裳嗎?”他問。
  她沮喪地搖頭,“在牢房,那些是妄想。”
  他嗤笑了一聲,“我買下瑞秋的合約是?了讓她伺候席瓦頓夫人的,如今你拒絕成?席瓦頓夫人,我買她是很浪費我的錢。”
  “會有其他女人願意。”
  “我當然知道會有其他女人願意,但我要乾淨的處女,以確保瓦頓的子嗣是他的親生骨肉。”
  她不自在的垂下眼。
  他略顯陰鷙的盯住她,“你是處女對不?”
  她望著自己的腳尖,輕輕點點頭。
  他滿意的露出微笑。“你同意嫁給瓦頓,我就讓瑞秋留下來,不然我就直接把你們轉賣給宮廷裏永遠玩不夠女人的羅男爵,他尤其喜歡處女。”
  他始起她的下顎。“嗯?”
  淚水滑下她的雙頰。“爵爺,你是世上最殘忍的人。”
  他用食指和中指抹去了她的淚水,沒有一絲愧疚道:“我很高興你現在認清了這一點。”
  “我毫無退路?”她聲音哽咽。
  他點頭,“是的,不過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生活費,你可以享有優渥的下半輩子。”
  ???
  瑞秋瞪大眼,不可思議的道:“不會這?戲劇化吧?”
  夏綠蒂苦澀一笑。“我也希望這是一場夢。”
  “公爵大人的弟弟是個腦袋有問題的白癡耶!他要你嫁給他的白癡弟弟,然後替那個白癡生孩子?”瑞秋再確定一次。
  夏綠蒂點點頭。
  瑞秋翻了翻白眼,歎了一口長氣。“老陸今天安排我做的工作就是伺候那個白癡少爺。”
  “你見過他了?”夏綠蒂急急的問。
  “小夏,我告訴你,那位少爺像個孩子,根本不算是個男人,你要嫁給他會很慘。”瑞秋不以?然地道。
  夏綠蒂咬了咬下唇,她不能把席安卓的威脅告訴瑞秋,瑞秋一定反對她犧牲她自己。
  瑞秋忿忿地說:“我就說嘛,再有錢的人也不會花那?多錢買奴隸,原來是不安好心。”
  “我很怕。”
  夏綠蒂絞著手,憂心的喃語。
  “這事我也不能替你受,不過,我懷疑那個白癡少爺懂得該怎?做,他根本像個孩子,只要糖果和玩遊戲,哪裡會對女人有興趣?”瑞秋就事論事。
  這讓夏綠蒂燃起一絲希望。“他還是個孩子?”
  “是呀!可我也不能保證你因此就安全了,因?他也許只是心智發育不全,身體機能完全正常。我聽老陸說,他只不過因?發了一次高燒,就毀了腦子,不過,他的模樣和爵爺倒有幾分相似。”
  “我恨我叔叔,要不是他,我不會被逼到這樣的絕境。”
  瑞秋也只能同情的陪她歎氣,什?忙也幫不上。
  “小夏,我有辦法了。”瑞秋想到一個主意。
  “真的嗎?你真的有辦法?”
  “反正那個少爺是個白癡,哪裡分得清怎?回事,洞房花燭夜時我就替你陪少爺圓房。”
  夏綠蒂直覺行不通。“不可以。”

  “?什??”
  “我不能害你。”己所不欲,勿施於人的道理是她從小的家訓,她不能讓瑞秋這個渾水。
  “不要緊,我並不像你不解人事,就當被獄卒強暴,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。”
  夏綠蒂沉吟半晌,堅定地說:“行不通的,萬一你懷了身孕,而我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呢?”
  “不會的,我會很小心,我知道有種草藥可以防止那樣的事發生。”瑞秋信心滿滿地道。
  “我知道你心地善良,不忍心見我毀在少爺手上,可同樣的,我也不能害你毀在少爺手上。”
  她不能太自私,只顧自己。
  “那個少爺不是正常的男人,他是個白癡!”瑞秋再次強調。
  “我知道。爵爺答應我縮短我三年的契約,當我離開翡翠山莊時他會給我一筆錢,有了那筆錢我就可以和叔叔抗爭,拿回屬於我的東西。”夏綠蒂凝聚了身上全部的勇氣,下定了決心。
  “你確定你要這?做?”瑞秋放棄再勸夏綠蒂,因?她很清楚小夏外柔內剛的個性。
  “這是交易,是履行奴隸契約,爵爺對我已經夠寬大了,至少他提供了優渥的報酬給我。”
  “也是啦!有些主人會惡劣到霸王硬上弓,而一份好處都吝於付出,所以席爵爺算是大方了。”瑞秋有感而發,小夏能看透這點,應該會好過些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6 PM     標題: 第二章

婚禮很快就舉行了,沒有華服、音樂、美食或宴會;更殘酷的來說,是悲劇的開始。
  夏綠蒂穿上她最好的一件灰布蓬裙,沒有人在意她的衣服不夠喜氣,她腳上的鞋子還是昨晚廚娘把她的舊鞋擦上鞋油後借給她穿的。
  “我不記得有這件蓬裙。”瑞秋替她梳頭時小聲說道。
  “這是瑪莉不要的衣服。”夏綠蒂望著銅鏡中的自己,蒼白且充滿恐懼。
  “好了。你真美,而且這種美是不需要珠寶和禮服來襯托的。”瑞秋由衷的讚美。
  “謝謝你。”她很緊張。
  瑞秋打量了一下四周。“廚娘的房間有我們的三倍大,她肯讓你在這著裝,還算仁慈。”
  夏綠蒂點點頭。“時間應該差不多了,我們走吧。”
  “他們在書房等著,牧師一早就來了。”瑞秋替她開門。
  夏綠蒂緩緩地走上三樓,她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,但現在她只能往前,沒有餘地踅回。
  “小夏,願上帝祝福你,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。”瑞秋站在書房外微笑道。
  夏綠蒂頷首,深呼吸後推開書房門,裏頭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,好像她是天外入侵的怪物似的。
  因?時間匆促,從拍賣會到現在結婚,不過兩天的時間,她還來不及認識她未來的丈夫——席瓦頓。
  除了席安卓、新娘和牧師之外,書房裏還坐著兩名穿著體面的紳士。
  “你遲到了。”席安卓冷淡地看了她一眼。
  她選擇不解釋,因?理由並不是席安卓此時想聽的。
  她走向他,很自然的搜尋席瓦頓的身影。
  她曾看過他,所以不會認錯人。
  席瓦頓是金髮,白皙的肌膚上有著淡淡的雀斑,略胖的體型顯示他平常吃得多而運動量不足。
  可憐的席瓦頓大概也和她一樣不情願被人這樣擺佈。他的手忙碌地玩著長褲上的皺摺,雙眼無助的盯著他哥哥,根據瑞秋的消息,兩人的年紀至少相差十歲。
  席安卓牽起席瓦頓,帶他走到牧師面前,以眼示意她過去,她很怕他的眼神,只得改以凝視他經常接受日曬的古銅色臉龐,她發現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有著許多滄桑,更添其魅力。
  “牧師,可以開始了。”席安卓朝牧師點了點頭。
  在場的另兩位證婚人亦向前邁步,兩人皆同情的看著她,很無奈的聳聳肩。
  “安卓哥哥,我不要和這個姐姐結婚,我不要結婚!”此時席瓦頓突然喊叫出聲。
  “不許胡鬧!”席安卓厲聲制止。
  “我不要結婚,這個姐姐送給你,你和這個姐姐結婚,我不要結婚……”席瓦頓像小孩子般哭了起來,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像她在老家的堂弟不願上拉丁文課時一樣。
  “你要結婚,這個姐姐會陪玩、會照顧你。”席安卓安撫席瓦頓。
  “不一定要結婚這個姐姐才能照顧我、陪我玩。”席瓦頓自有他的一套邏輯。
  “你二十歲了,是大人了,不結婚怎?行?”席安卓輕吼。
  “你比我大,?什?可以不結婚?”席瓦頓繼續耍賴著。
  “你知道什?是結婚嗎?”席安卓改口問他。
  席瓦頓想了想,“不知道。”他的訊息主要來自於莊園長舌的僕傭。
  “結婚很好玩的,以後可以多一個人陪你玩遊戲。”席安卓有耐心地哄著他唯一的弟弟。
  “可是他們告訴我這個姐姐是要替我生孩子的,不是來跟我玩遊戲的。”席瓦頓直來直往道。
  牧師清了清喉嚨,尷尬的笑了笑,“爵爺,還要進行下去嗎?”
  席安卓看向牧師,“當然,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。”
  “可是席瓦頓少爺有不同的看法。”牧師含蓄的說。
  “我會說服他。”
  席安卓轉向席瓦頓,“你不是一直想去釣魚嗎?如果你不和這位姐姐結婚,我就不讓你去釣魚。”
  果然威脅奏效,只見席瓦頓睜大了眼,“好啦、好啦,我結婚就是了,可是我下午就要去釣魚。”
  夏綠蒂失望的一歎,本以?她可能因新郎的不合作而逃過此劫,無奈席安卓總有辦法操控每個人的意志,連孩子氣的席瓦頓也不例外。
  接下來的儀式在五分鐘內就結束了。
  席瓦頓大喊:“我要釣魚去了,我去叫老陸準備釣具。”然後一溜煙的離去。
  “爵爺,我還有點事,我先走了。”牧師也告辭了。
  “你立刻把自己的東西搬到瓦頓的房間去。”席安卓向夏綠蒂下了一道命令。
  她沒有反抗,只是訕訕然離去。
  ???
  書房只剩下席安卓和他的老戰友,路特和塞克。
  塞克和路特都是子爵,封邑和財富不及席安卓,但三人是生死之交。
  “你這樣做,我和路特都不贊同。”塞克實在忍不住了。
  “我問過她,是她自己同意嫁給瓦頓。而且她也不是沒得到任何好處,我以縮短三年合約和高額生活費做報酬,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,她不算委屈。”席安卓說得理所當然。
  “你這樣無異是毀了人家閨女的清白。”路特反駁他。
  “路特說的對,這很不道德。”塞克凜然道。
  席安卓冷酷的看著兩人,“瓦頓也是人,憑什?就因?他變傻了,就必須被剝奪做一個男人應有的樂趣?”
  “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,你可以替席瓦頓買個妓女來教育他。”路特直言無諱的說。
  “我想知道契約奴隸比妓女高尚多少?”
  路特頓時啞口無言。
  “妓女至少在那方面是高手,不像你替席瓦頓買來的小處女那?無知。”塞克接續路特的話駁斥他。
  席安卓失笑,“你們的比喻很妙,但哪個妓女不是從清純的小處女一路走來的?”
  路特歎了一口氣,“安卓,你明白我們的意思,我們很同情那個女孩。”
  “她的純真遲早會有人採擷,有時候第一個男人是誰並不重要。”席安卓說的實話,愈是下層的人對自己的身體愈沒有自主權。
  “席安卓,你確定瓦頓明白那件事嗎?”路特務實的問。
  “你不會以?瓦頓真的知道男人原始的本能該從什?地方‘使力’,才能享受你所謂的樂趣?”塞克露骨的說。
  “他的妻子知道。”席安卓笑笑。
  “她也只是個孩子,你能要求她引導席瓦頓嗎?我覺得這太殘忍了,而且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就讓我作嘔。”塞克皺眉。
  “你們太多事了。”席安卓沉下臉,明顯的不高興。
  “我們只是就事論事。”路特不怕惹怒他。
  “少管閒事,我自有分寸。”席安卓的語氣趨向冷硬,連好友亦受不了。
  塞克和路特聳聳肩,面面相覷,知道今天所說的話並沒有發生任何正面的作用。
  ???
  席瓦頓的房間在整體建築的右翼,與書房遙遙相望。
 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,老陸提醒她:“瓦頓少爺今天大概不會回來睡午覺了,不過爵爺的意思是希望瓦頓少爺每天都能睡午覺,以後你要注意這一點。”
  說完話後,老陸看了她一眼,不禁搖頭歎了口氣,同情之心溢於言表。
  “謝謝你,老陸,我能應付的。”她笑笑,故作堅強。
  “爵爺在這件事過於頑固,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方便說什?。”
  夏綠蒂紅著眼眶,?老陸的惻隱之心感動不已。“我知道大家?了這件事替我說了好話,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,我不再有埋怨。”
  半個鐘頭前,她站在書房外聽了一會兒席安卓和兩位體面紳士的對話,冷酷的席安卓不但沒有一絲可憐她之心,還冷冷地嘲諷這一切。
  老陸離去後,她蹲在牆角,抱著膝蓋,淚水不自禁的爬上她的雙頰,她心痛得想死。
  不知哭了多久,粗魯的開門聲響起,是席瓦頓。
  席瓦頓一見她,直嚷著:“姐姐,這是我的房間,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?”
  夏綠蒂趕忙擦了擦淚水,匆忙站起身,微麻的腿讓她踉蹌了一下,她扶著牆虛弱的微笑,“爵爺要我負責照顧你,以後就和你睡同一間房。”
  席瓦頓站在她面前好奇的看著她,“姐姐,你哭了?”
  夏綠蒂?起手背抹了抹臉頰,尷尬的一笑。“我想家,所以哭了。你下午是不是要去釣魚?”
  席瓦頓一聽到釣魚就忘了她的眼淚。
  “是呀!我一吃飽就要去釣魚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  夏綠蒂搖搖頭,“改天再陪你去,我還有一些事要做。”
  席瓦頓咕噥了一聲,突然想起什?似的沖向床鋪,蹲在地板上,掀起床罩,朝床底下左瞧右看。

  “怎?不見了?明明記得老陸是收在這裏的?怎?會不見了?”席瓦頓著急地嚷著。
  “瓦頓,你在找什??可不可以告訴我,我可以幫你找。”夏綠蒂跪坐在地板上,陪著席瓦頓往床底下探頭探腦。
  “姐姐,我的小竹簍不見了。”席瓦頓急得快哭了。
  “竹簍?什?竹簍?”她問。
  席瓦頓又是比劃又是叫嚷:“是我裝魚的竹簍,竹簍不見了,我釣到的魚就沒法裝了。”
  夏綠蒂安撫他,“你別急,我們再找一找,要是找不到就再做一個,你說好不好?”
  席瓦頓破涕?笑,“真的嗎?你會做竹簍?”
  “我不會,但我有個好朋友會。”她想到瑞秋。
  最後,竹簍真的找不著,夏綠蒂帶著席瓦頓到廚房找瑞秋,瑞秋正蹲在爐火前燒柴。
  夏綠蒂說明緣由後,瑞秋看了看孩子心情的席瓦頓。
  “這裏沒有竹子,我沒法替瓦頓少爺編竹簍。”瑞秋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樣。
  席瓦頓開始耍賴,“我不管,姐姐答應要給我一個新竹簍的,你不可以騙我。”
  夏綠蒂?難的看向瑞秋,“有沒有什?替代品?”
  瑞秋想了想,腦筋動到煮湯用的銅鍋,她走了過去。
  明美動作很快的攔在瑞秋之前。“你們休想拿湯鍋給少爺裝魚。”
  瑞秋聳聳肩,“這裏不是我的地盤,我也無能?力。”
  夏綠蒂靈光乍現,“對了,就用我的洗臉盆吧,很適合用來裝水放魚。”
  席瓦頓眉開眼笑,對他來說的不愉快已經過去了,現在有人提供木制臉盆讓他裝魚,竹簍不見了又如何?他已經不記得了。
  “兩位姐姐,你們陪我去釣魚好不好?”席瓦頓完全是小男孩的貪玩個性,缺少玩伴的他一起很孤單,現在出現兩個待他不錯的姐姐,他忍不住要她們陪他玩。
  瑞秋擺了擺手,“不行、不行,我有一大堆的事要做。”
  “等你做完我們再去玩。”席瓦頓天真的說。
  “我的工作永遠做不完,你們不要等我啦!”瑞秋可不想陪少爺爬樹、釣魚、捉蝦,萬一有什?閃失,她的項上人頭大概會不保。
  “小夏姐姐,你替我拜託這位金髮姐姐嘛!”席瓦頓還挺機靈的,學著瑞秋叫小夏。
  “瑞秋,真的不行嗎?”夏綠蒂認真的問。
  瑞秋一臉“別害我”的表情,“真的不行,我一偷懶馬上會完蛋的。”
  老陸正好在這個時候到廚房找廚娘商量菜單。
  “瓦頓少爺不是要去釣魚嗎?”老陸問。
  “我要這兩位姐姐陪我去,人多才熱鬧。”席瓦頓說。
  老陸看了看廚房。“瑞秋,中飯過後放你半天假,陪少爺和他的新娘去釣魚。”
  瑞秋可沒有撿到半天假的喜悅,她寧願待在廚房被熱氣烤。
  “哇噢——太棒了,有人陪我釣魚了!”席瓦頓得意忘形地大叫。
  ???
  午後。
  老陸畫了張地圖交給夏綠蒂。
  “不用麻煩,我認得路。”席瓦頓笑嘻嘻的說。
  天氣並不是很好,三人順著矮山丘走,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才到達目的地,只是清澈的湖水倒映著灰的天空。
  席瓦頓迫不及待地嚷道:“你們看,魚跳起來了!”
  這個季節正好水量豐沛,湖裏的魚兒想必不少。
  席瓦頓像匹識途老馬,在一塊臨湖的大石頭坐下,“你們也來釣魚呀!”
  瑞秋伸了伸懶腰,“我寧可找個地方睡午覺。”
  “別這樣,我們的任務是陪瓦頓少爺釣魚,不能讓他覺得無聊。”夏綠蒂拿著釣竿,放餌?竿,熟練的模樣令瑞秋欽佩。
  “你會釣魚?”瑞秋大驚小怪的問。
  “我的故鄉有條大河,是我童年最常玩耍的地方,那裏的魚多得讓即使是技術不太好的釣者都不會空手而回。”夏綠蒂盯著湖面觀察動靜。
  “你看他專心的樣子,也不知道到底釣不釣得到魚?”瑞秋朝席瓦頓的方向努了努嘴。
  “他還是個孩子,很單純,有吃有玩就什?煩惱也沒有了。”夏綠蒂笑道。
  瑞秋噗哧一笑,“他明明比我們年紀大,竟然叫我們姐姐,好不習慣。”
  “在心智年齡上,他真的是我們的小弟弟。”夏綠蒂柔聲道。
  “這樣也好,至少他對你而言是無害的。”瑞秋決定今天先看人家怎?釣魚,下次有機會再實地演練。
  夏綠蒂點點頭,“目前看來的確是如此。”
  “希望這五年都能順順利利的過。不過我看那個席安卓爵爺並不好惹,你得注意點。”瑞秋打了個大呵欠,釣魚真的很無聊。
  一朵朵烏雲飄過湖面。
  “肯定會下場大雨,我們回去吧,淋濕了可不好受!尤其是瓦頓少爺,生起病來我們倆都會遭殃。”瑞秋站起身,拍了拍臀部的灰塵。
  兩人同時將看向席瓦頓,不意卻看見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幕。
  席瓦頓涉入水中,他愈往深水處走去。
  “瓦頓,你這樣做很危險!”
  夏綠蒂旋即奔了過去,放開喉嚨大喊。
  但還是太遲了,席瓦頓不知道自己的行?可能會送命,滑了一跤,整個人沒入水裏。
  “該死的,我不會游泳!”瑞秋著急地嚷道。
  夏綠蒂脫下鞋子及身上的蓬裙,躍入水中,拼命地朝他遊去。
  “不要害怕,我來救你了。”夏綠蒂邊遊邊喊話。
  瑞秋在岸邊大喊救命,但此時此刻湖畔並沒有人經過,她只能幹著急,完全幫不上忙。
  夏綠蒂遊近席瓦頓,有技巧的將他拖上岸,她氣喘吁吁地說:“瑞秋,替他將肺裏的積水壓出來。”
  瑞秋照做,席瓦頓吐出好幾口水,他緩緩的張開眼睛,淚水立即在臉上縱橫。
  “你把我們給嚇死了。”瑞秋拍了拍胸脯。
  “我的魚跑掉了,我要把它捉回來。”席瓦頓委屈的道。
  這個差點滅頂的溺水事件嚇呆了愛釣魚的席瓦頓,他哭了起來。
  天空在這個時候飄起雨,一陣馬蹄聲朝他們而來,是席安卓。
  “你們在做什??”席安卓憤怒地看著他們。
  見著唯一的親人,席瓦頓立刻向他奔去,想要博取同情,“席安卓哥哥,我掉到水裏了,是小夏姐姐救了我。”
  席安卓跳下馬,盯著夏綠蒂,她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和鞋子,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衣裳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7 PM     標題: 第三章

薄衣裳已被湖水浸濕得近乎透明,黏附在她的身上使她曲線畢露,他的視線停在她胸前緊纏的布條不放。
  他眯起眼睛危險地看著她,她不自在的將雙臂交握於前,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。
  “你們兩個是不是只顧著在湖邊聊天,才沒注意到瓦頓正做著有可能危及他生命的事?”疏離、冰冷的聲音從他喉間逸出。
  夏綠蒂知道他是針對她來的,一時心糾結著,無言以對。
  “不解釋、不說話代表什??”他陰沉的問。
  “爵爺,我們也在一旁釣魚,只注意著自己的釣竿,忘了瓦頓少爺可能會想游泳。”瑞秋愈說愈小聲,頭愈來愈低。
  他示意席瓦頓到馬旁,“上馬!”
  席瓦頓依言爬上馬背,席安卓隨後躍上馬背,拍馬奔馳而去,留下無情的雨持續打在她倆身上。
  ???
  當日晚上,老陸通知夏綠蒂到書房,因?爵爺有話要問她。
  她來到書房前,猶豫了一下,便?手敲了房門。
  “進來!”一貫的冷硬。
  他默默地站在半開的窗前背對著她,她只好開口:“爵爺,請問有什?吩咐?”
  他緩緩地關上窗,拉上窗簾,他看起來像是才剛洗過澡。
  他走近她,手掌撫過她的臉頰。“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,你明白是怎?一回事嗎?”
  她害怕地抖了一下,“瓦頓睡著了,我……”
  “瓦頓一向在這個時候上床,何況他今天折騰了那?一下,自然更容易入睡了。”
  “爵爺,今天在湖邊,我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不想讓他以?她在偷懶。
  “你懂得如何和男人圓房嗎?”他並不想談釣魚的事。
  她微愣,猜不出他莫測高深的神情到底打著什?主意。
  “告訴我,如果要你採取主動,你能不能引導你的丈夫識得雲雨?”他以食指摩挲她的菱唇。
  她倒抽了一口氣。“我……”
  “說實話。”他催促著。
  “我不能。”她咬了咬下唇。
  “是不能還是不懂得怎?做?”他泛起詭異的笑。
  她深吸了一口氣,想要找到更多勇氣,她知道自己無法對他說謊,契約奴隸在主人面前說謊是要割掉舌頭的,她怯懦的道:“我……我不懂得怎?做。”
  他霍地扣住她的下巴,俯下頭吻上她的唇。
  她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,僵著身子不知如何反應。
  他熟練的撬開她的雙唇,舌尖伸入與她的交纏,他的另一隻手來到她的纖腰,扣住她下巴的手挪到她的胸前,技巧純熟地解開她前襟的扣子,放肆的將手探進她衣內,輕輕一扯,纏胸的布條落地。

  她掙扎著要離開,但他的鉗制比方才更緊。火辣的吻沿著她的頸項而下,來到她的酥胸,她雙膝癱軟得必須靠著他的支撐才能站立……
  “綠,放輕鬆。”他決定這是他對她的昵稱。
  她仍不放棄想要推開他,“你不能這樣待我,這是不道德的!我是你弟弟的妻子,這樣的行?是犯大罪,求你不要這樣。”
  “你該死的不該讓我看見你近乎赤裸的胴體,害我整個下午心猿意馬……”他粗嗄地指控她引誘他犯罪。
  “這不是我的錯,我是因?要救人才……你不能對我做這件事!”
  她的雙手被他反剪於後,酥胸傲然挺立在他充滿欲望的眸子裏,乳房因長期的纏縛而出現淡紅色的縛痕,她的腰肢十分纖細,滑嫩白皙的皮膚不像蹲過苦牢的女囚,反而和他認識的貴族千金一樣細緻。
  剪裁合身的馬褲強調他有力的雙腿和結實的臀部,她敏感的知道抵著她小腹的硬物是他炙人的勃起。
  他猝不及防地放開她,她狼狽的跌坐至地板上。
  他開始解開襯衫的扣子,將襯衫拉出褲頭,她尷尬的把視線轉向窗簾。
  “你休想強迫我做這種事。”她堅定地說。
  當一陣衣服和鞋子的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8 PM     標題: 第四章

夏綠蒂知道席安卓昨天回來了,她刻意避開歡迎他的儀式,她很滿足現在的生活,只除了日後不免要與他有所互動。
  瑞秋告訴她席安卓帶回來的綠眼美人,像只八爪章魚似地纏著他,她衷心希望那位美人能真正馴服他,因?她不希望他再有機會騷擾她。
  今天廚房異常的忙碌,她自告奮勇加入幫忙的行列。
  “好久沒這樣加菜了,路特子爵和塞克子爵都是今晚的貴客。”明美揉著麵粉準備做橘餅和蘋果派。
  “不過多了兩個人,犯得著準備這?多食物嗎?”瑞秋嘟噥著。
  “你懂什?,剩菜愈多等於是給我們加菜。”明美白了瑞秋一眼。
  瑞秋恍然大悟,“也有道理。”吃不完的食物會往廚房送,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才有機會順道加菜。
  明美輕哼出聲,“你是新來的,就算剩菜在廚房堆滿桌,你得讓我們吃飽了才能吃。”
  瑞秋撇了撇嘴,暗自嘀咕。
  空氣裏彌漫著烤雉雞和山豬的味道,雖然夏綠蒂明白托席瓦頓的福,她不需要等著分剩菜,但她也沒有絲毫的喜悅。
  通常,有客人來訪時瓦頓會在房裏用餐,所以她也會在房裏陪瓦頓,這對她來說很方便,既不用解釋自己的身份,也不必面對客人好奇的評頭論足。
  差不多到了用餐的時候,她送了一份餐點給席瓦頓,他正和教他識字的老師下跳棋。
  “湯米,爵爺請你下去用餐。”她替老陸傳話。
  湯米站起身。“你呢?”
  “我在這陪瓦頓。”她微笑。
  湯米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面,日前他到法國旅行,這兩天才回來。
  他初見夏綠蒂時有些吃驚,聽老陸介紹她的身份後震驚更深。
  他知道席安卓的打算,但?什?會是她?
  如花似玉的少女,不該以這種方式被糟蹋。
  “你吃過了嗎?”
  她點點頭,“吃了兩塊橘餅。”
  湯米看了一眼努力進攻盤中食物的席瓦頓。
  “你滿足這樣的生活嗎?”
  她愣了一下,笑容有些不自然,“沒什?不好的。”
  “我不明白你?什?會答應席安卓?”他不解的問。
  “我是契約奴隸,沒有自由。”她老實道。

  “你可以拒絕。”他壓低嗓音道。
  她看向席瓦頓,幸好他只對盤裏的雉雞肉有興趣。
  “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。”她倒了杯水遞給席瓦頓。
  湯米知道自己這樣問有點失態,何況兩人沒什?交情,再探究下去就太失禮了。
  想到這兒,他向夏綠蒂說:“我先下樓去用餐了。”
  ???
  湯米走後,席瓦頓咀嚼著最後一塊雉雞肉。
  “我還有點餓,能不能再給我一點烤馬鈴薯和雉雞肉。”席瓦頓吮了吮手指上的烤肉汁。
  “你不能吃太多東西,不然永遠沒辦法瘦下去。”
  “可是我還很餓。”他擺明耍賴。
  “你昨天才說非要減肥不可,現在又後悔?”她輕笑。
  他孩子氣的笑了笑,“明天再減肥,今天先吃飯再說,吃不飽肚子好難過。”他調皮地摸了摸肚皮。
  這時瑞秋拿了一盤食物敲門而入。
  “給席瓦頓吃,他還餓著。”夏綠蒂接過餐盤,放在小桌上。
  “那你呢?”瑞秋問。
  “一會兒餓了再到廚房解決。”
  席瓦頓樂得埋頭大吃,活脫脫是一個沒長大的大小孩。
  “你不在大廳真可惜。”瑞秋朗笑。
  夏綠蒂拿毛巾擦了擦席瓦頓額上的細汗,“有什?可惜的?”
  “那個叫妮可的女人鬧了個大笑話。”
  “妮可?”夏綠蒂被勾起了好奇心。
  瑞秋點點頭,“爵爺的……朋友,我猜還不是情婦,因?爵爺的品味不至於那?差。”
  “妮可鬧了什?笑話?”她比較關心這部分。
  瑞秋看了席瓦頓一眼,拉著夏綠蒂到一段距離外。
  “那個豐滿的妮可穿了件過小的禮服,站起身與路特子爵對罵時胸前的縫線裂開,前面春光一覽無遺。”說著說著,瑞秋不禁又大笑了起來,“丟死人了。”
  席瓦頓嚷問:“姐姐,有什?好笑的?”
  瑞秋止住笑,“沒什?,你吃飽了嗎?”
  “很飽,我想睡午覺了。”席瓦頓跳上床,躺成大字型。
  “你的手得先洗一洗。”夏綠蒂溫柔但不失堅持。
  席瓦頓跳下床沖去洗手。
  “他倒是很聽你的話。”瑞秋道。
  “有時候也很固執,不過我猜他最怕的人是爵爺。”
  瑞秋接續方才的話題,“你沒看見爵爺看見妮可春光外洩時的臉色有多難看,在場的全是男客人,都瞪大了眼盯住她胸前偉大的兩團肉球。”
  “真是糟透了,她穿了一件不理想的衣服。”她同情妮可。
  “風騷嘛!”瑞秋啐了句。
  “沒人幫她忙嗎?”
  “她還很得意呢!後來爵爺叫我替她拿件蔽體的披肩。”
  “爵爺叫你?”
  “是啊,我正好站在妮可身旁替她倒麥酒。”
  席瓦頓蹦蹦跳跳地沖回來,“小夏姐姐,你可不可以請湯米教師下午不要上課,我好累,會睡很久。”
  “你不能睡太久,晚上會睡不著。”夏綠蒂說。
  “可是我不想上課。”好煩!
  “爵爺不會同意的。”她只好搬出席安卓。
  一聽到爵爺二字,他也不敢再放肆。“我們如果不說,安卓哥哥一定不會知道的。”
  “湯米老師不會說謊。”
  席瓦頓只好死心,蓋上被單將自己藏起來。
  瑞秋笑著搖頭,“他根本不像丈夫,倒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。”
  “雖然他的心智永遠停留在孩童階段,但至少他是無害的,他很單純。”夏綠蒂說。
  瑞秋欲言雙止。
  “什?事?”夏綠蒂問。
  瑞秋曖昧地道:“可他的身體並不是孩子的身體。”
  夏綠蒂勉強擠出笑容,“他並不知道那是怎?回事。”
  “你忘了爵爺的要求?”
  她心跳回憶,“我不能勉強瓦頓。”
  “我也這?認?,爵爺的想法實在太過分了,這對你真的很殘忍。”瑞秋輕歎。
  “命運已決定了一切。”
  ???
  回來的這幾天,席安卓刻意不召見夏綠蒂或是想她,但後者成?意志力的大敵。
 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,他有點煩躁,走到洗臉盆前,以水潑臉,可依然不能一除他煩躁的心情,便走出書房,轉身下樓。
  席安卓倏地眯起眼,即使他是始作俑者,但在看見她和瓦頓在花園裏追著花貓,他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揪痛。
  花貓靈巧地四處躲藏,不讓她和瓦頓抓到,顯然這是遊戲的一部分。
  兩人開心地笑著,尤其是她,渾身上下已沒有一絲契約奴隸的味道,臉頰緋紅,晶亮的眸子像夜晚的天上燦星。
  嫉妒逐漸變成憤怒,瓦頓先看見他,停下了追貓的行動,然後席安卓看見夏綠蒂僵了一下,往他站的方向看過來,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如紙。
  “你們在這裏做什??”
  “我和小夏姐姐在追貓咪。”席瓦頓說。
  花貓晃到席安卓的腳邊,喵嗚了幾聲,又晃到樹叢後去,好像在感謝他的出現,讓它得以安寧。
  “湯米告訴我你最近變得貪玩了,識字的進度一直原地踏步,有沒有這回事?”爵爺問著瓦頓,但眸光淨在夏綠蒂身上打轉,兩人視線相遇。
  席瓦頓支支吾吾,看向夏綠蒂想討救兵。
  “我在問你話,你看她做什??!”席安卓吼道。
  席瓦頓嚇了一跳,“我……最近的字好難……”
  “你不用心,只知道玩,再容易的字也弄不清意思。”
  她隱約覺得他是沖著她來的,因?他一直凝視著她,令她渾身不自在。
  “還不快去背單字!要是湯米再告訴我你一點進步也沒有,那?有你好受的!”他威脅道。
  席瓦頓不情不願,悻悻然離去。
  夏綠蒂正要跟著離去。
  “我沒要你走。”他咬牙不悅道。
  她停下腳步,不想鬧笑話。
  “我只想去陪瓦頓。”
  她轉身面向他,她告訴自己必須力持鎮定,沒什?大不了的,大白天的,又是在花園裏,他不敢對自己怎?樣的。
  “你陪在瓦頓身邊只會讓他靜不下心學習。”他冷冷在看著她。
  “我沒有。”她試圖辯解。
  “事實證明他一心想玩,完全靜不下來認字。”他咄咄逼人。
  “但是你不覺得他變得比較快樂了嗎?”
  他唇角揚起,打量著她,“告訴我,你可以發誓待在翡翠山莊照顧瓦頓一輩子,甚至保證長壽嗎?”
  她答不出話來,她無法做這樣的承諾。
  “?什?不說話?”他的眼神變得沉鬱。
  “你答應過我的,合約只剩下五年。”一輩子,並不符合約定。
  他仰頭大笑,然後粗嗄地道:“既然這樣,你有什?資格告訴我不上課的瓦頓比任何時候都快樂?”
  她被反擊得啞口無言。
  “我並沒有不讓瓦頓上課。”
  “你帶著他玩,讓他分心。”
  “我只是希望他放鬆、快樂。”這不過分。
  他定定地審視她,“我對瓦頓的要求並不多,只要一天比一天進步,哪怕只是三天認一個數字,也是一種進步。”
  “我明白了,爵爺。”她的心裏很不好受,恨他的倨傲和不可一世。“如果沒別的事,我想到廚房看看。”
  他的動作快得出乎她的意料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肘,“我有話問你。”
  她深吸了一口氣,靜待下文。
  “你和瓦頓……”
  她衝動的甩開他的手。
  “我不知道你想問什?。”
  他低笑。“你絕對知道我要問什?。”

  她放軟身段,“請你饒了我。”
  “你反悔了?”他看著她。
  “反悔什??”她恨他一直咄咄逼人。
  “我不想浪費時間同你打啞謎。”
  “我沒有反悔!”她的身軀緊繃。
  “根據我的瞭解,你和瓦頓並沒有圓房。”
  “這又如何?”她有點生氣。
  他猝不及防地抓住她的肩膀,隨即吻上了她的唇,久旱逢甘霖式的狂吻,她一動也不動的讓他吻,直到他吻夠了?止。
  “你不該吻我的!”稍後,在他離開她的唇時,她說。
  他再次以唇拂過她的雙唇,這次他甚至用牙齒輕齧她的唇瓣,舌頭和她的交纏。
  她推拒著他的胸膛,喘息不已。
  他的手托住她的臀部,勃起的男性刻意觸碰她的身子,誘惑她的感官神經。
  他自她的嫩唇上離開,他的身體?欲求不滿的情欲顫抖著,眸子裏閃動著熱情的火焰。
  “我是你弟弟的妻子,你不該這樣吻我的。”她提醒他。
 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,看不出真正的情緒的說,“我不該把你嫁給瓦頓的,你應該是我的。”
  她打了個哆嗦,“已經太遲了。”
  他沒有再開口,眸光明亮卻冷硬。
  “請你放開我。”她盡可能看起來禮貌的說道。
  他鬆開她,轉身離開,留下一臉愕然的她。
  ???
  她以?她哀求他饒了她,他真的會饒了她。
  這天,老陸請她到帳房支援,等到對完帳,已是將近午夜。
  “終於弄完了,要不是你願意幫我,我明天肯定交不了差,少不了要挨爵爺一頓刮。”老陸疲憊地關上帳房辦公室。
  “我正好識字,幫點小忙算不了什?。”夏綠蒂說。
  老陸打了個呵欠,“好累。”
  “你去睡吧,樓下的門窗我會替你巡視。”
  老陸道了謝,轉身離開,他真的累壞了,一整天對著數字,夠他煩的。
  她走下樓,突然寒毛直豎,感覺好像有人盯著她。
  她緩緩的回身,看見席安卓站在樓梯口,他的眸子犀利的定住她。
  他走下樓,空氣裏加入了酒精的味道。
  她告訴自己要快逃,但她的腳像是生了根似的,想動也動不了,一顆心怦怦地狂跳著。
  他在她的眼裏看見了驚慌失措。
  她迎上他的目光,抖聲問:“你……喝酒了?”
  “不多,至少不至於倒在你面前。”
  他上下打量她,饑渴的目光好似正一件件的剝除她身上的衣服。
  “你想要什??”她問。
  他嗤笑,“你很清楚我要什?。”
  她搖搖頭,“你把我給了瓦頓,你對我不再有權利。”
  他愈來愈靠近她,視線停在她起伏的胸脯上。
  “瓦頓享受過你了嗎?”
  “這不幹你的事。”
  他哼笑,“這當然幹我的事,我把你送給瓦頓,是?了替瓦頓傳宗接代!”
  她實在太過害怕了,以至於一時無法反擊他的話。
  “你開始替瓦頓傳宗接代了嗎?”他知道自己這樣問很混蛋。
  她無語,但滿臉都已是淚水。
  他低咒了一聲,攔腰扛起她,走上二樓,進入他的房間。
  他將她粗魯地丟到床上,用他精壯的身子覆上她的,用手拂去她的淚水,但新的淚水很快又流了出來。
  “瓦頓很喜歡你。”他突然道。
  “因?我不曾逼著他念書識字。”她答。
  他咧開嘴輕笑,“瓦頓像個孩子。”
  “而你卻逼著我和一個孩子圓房?”她指責他。
  他的笑容添上一抹邪惡,“我很高興你還沒和瓦頓圓房。”
  他的唇拂過她的鎖骨,她驚喘出聲。
  他開始脫身上的衣服,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,直到高大偉岸的峰子赤裸地呈現在她面前。
  他再度回到她身上,以最快的速度讓她和他一樣赤裸……
  他的手和她的發絲纏綿,性感的唇角浮起笑紋。
  他將她的手置於頭頂,強烈的欲望令他無法壓抑地發出愉快的呻吟。
  他從來沒有過這?銷魂的滋味。
  他並不溫柔,除了深嵌在她體內之外,他不知道該如何表白他強烈的欲望。
  本來,以?這樣野蠻的結合,她不可能有樂趣可言,但她卻意外地嘗到令人目眩神迷的絢麗快感……
  他劇烈的顫抖,汗濕的他,氣喘吁吁的往更深處推進——
  她似乎置身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夢中,渾身無力的她只覺仿佛飄浮在雲端。
  “這太瘋狂了……”他低吼。
  ???
  他拉直被單蓋住他們倆。
  “我覺得自己不貞。”她輕語。
  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他撫著她白玉美背。
  “不,我也要負責任!”
  她難辭其咎,她應該要堅定地拒絕他的誘惑的。
  她強忍著不哭出來。
  “你對我動了情對不對?”他直接問。
  她排斥談論這類的問題,甚至想否認它。“沒有。”
  “沒有嗎?剛才你在我身下時,你是忘情的。”他戳破她的?裝。
  “不是忘情,是誘惑,我無力反抗。”她已經失去她的心,不能連尊嚴也失去。
  他沉鬱地笑了笑,“我不認?這有什?不同。”
  “你把我給了另一個人,卻強迫我和你做這樣離經叛道的事。”
  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他的嘴角牽動,似是受了一絲傷害。
  “你是我的主人,我無法恨你。”她答得巧妙。
  他遲疑一會兒,下定決心的說:“我不要你替瓦頓生孩子,我要你只屬於我。”
  她愕然地望著他,“我不明白。”
  他看進她的雙眸,“我不希望瓦頓碰你的身子,也不希望其他男人碰你的身子,這話你還不明白嗎?”
  她不喜歡這個答案。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,不是她的心;但她除了給出身體外,還給了心,這情何以堪?
  見她不回答,他俯身輕齧著她的櫻唇。
  她嚶嚀了一聲。
  “你不喜歡這樣嗎?”他問。
  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,全身像有一道電流通過,她輕喊著,享受他熱情而激烈的親吻。
  她的身體因強烈的需要而顫抖著,他分開她的雙腿,她在他進入她時忘情地叫了出來,可她極力克制住,怕他取笑她。
  其實她是多慮的,因?他激越的呻吟很快的蓋過她的,好像要一口把她給吞了。
  “發誓你是我的。”他要她的答案。
  “我是瓦頓法律上的妻子,我不能做這樣的承諾。”縱使是他把她給了席瓦頓,她還是不能做這樣的承諾。
  他緊盯著她的星眸。“你不想發誓是嗎?”
  因?她的不合作,他律動得更用力。
  “啊……”她閉上眼睛,不打算理會他無理的要求。
  “回答我。”他知道自己正處於失控的情緒中。
  “不……你這樣折磨我到底是?了什??”
 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,是呀,他這樣逼她到底是?了什??
  快感震撼她全身,她感覺他的唇在她的頸項間輕啄,持續一定的力道往她體力推進,然後他在她身體裏解放。
  事畢之後,他翻身離開她的身子,摟著她,讓她睡在他的臂彎裏。
  她閉上眼,封閉自己的思緒,不敢面對在這張床上所發生的一切。
  不知不覺,她累極地睡著了。

  ???
  當她睜開眼,天已全亮,空蕩的主臥室裏沒有席安卓的蹤影。
  眼淚奪眶而出,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這?脆弱,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拜約翰叔叔所賜。
  她得振作起來,把自己打點好。
  當她整理好一切走下樓時,湯米正好走上樓,兩人面對面,湯米敏感的發現她微紅的雙眼。
  “你哭過?”湯米關心地問。
 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龐,“沒有。”
  湯米並不因?她的否認而死心,“你看起來需要人安慰。”
  “你想太多了。”她心虛地想繼續往下走。
  “是嗎?我沒看錯。”
  “對於一個契約奴隸而言,偶爾掉兩滴眼淚也很平常,不是嗎?”?了避免麻煩,她只好這樣回答。
  湯米突然握住她的手,“你在這裏很不快樂。”
  她緊張地抽出手,“不!你看錯了。”
  “你嫁給席瓦頓實在太可惜了,瓦頓根本不是個正常男人,他是個長不大的男孩,無法給你幸福。”湯米又想握住她的手,可被她躲開。
  “瓦頓很好。”
  “好人不一定可以給你幸福。”湯米欺向她。
  “你太武斷。”她反駁。
  湯米想摟她的腰,但夏綠蒂閃得更快連下兩個階梯。
  “你不需要怕我。”湯米溫柔的道。
  “我不是怕你,而是……”她說不下去。
  “而是什??”他很想知道。
  “我並不想和你來段什?韻事。”她不想製造誤會,她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,不願再添一樁。
  湯米顯然受了傷害,“我雖然只是一個沒什?財富的家庭教師,但我很誠懇,比這間屋子裏的任何人都要誠懇。”
  夏綠蒂忙不?地解釋:“我沒有看不起你,再怎?說家庭教師的身份都比契約奴隸高尚好幾倍。”
  “既然如此,你?什?不能接受我?”他急切地問,不諱言他對她的一往情深。
  “我嫁人了。”
  “瓦頓不能成?一個女人仰賴一生的丈夫!”他輕吼,好像她的頑固是再愚蠢不過的行?。
  “我並沒有要仰賴瓦頓一生。”她的契約是五年。
  “你正在放棄你的幸福。”他不信自己的誠懇打動不了她。
  “請你自重。”她轉身逃離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8 PM     標題: 第五章

席安卓躺在一片綠茵草坪上,手臂枕在腦後,看著天上的白雲飄浮。
  他的思緒不斷往夏綠蒂身上兜,每次只要想起他和她結合的震撼,他的心便一陣狂亂。
  他知道自己正陷入某種莫名的迷障中,不然以他豐富的性經驗,是不可能迷戀一個女人的胴體那?久的。
  他知道幻想她終會愛上他是可笑的。
  她之所以屈服在他的身體下,完全是因?他是她奴隸契約的主人,那是一份建築在權勢和欲望上的關係,是無法持續到永遠的。
  老天!他到底把自己推向什?深淵裏頭?
  他合眼假寐,思索著自己與夏綠蒂的事。
  數分鐘後,一陣似蝴蝶舞過的摩挲讓他起一陣哆嗦。
  他睜開眼,看到的是妮可饒富興味的臉孔。
  “你跑來這裏曬太陽?什?不找我?”她啄著他性感的唇。
  他隨她?所欲?,直到他不能再忍受?止,他需要另一個女人來幫助他暫時忘了她。
  她剝了他身上的衣服,先從她最感興趣的長褲開始,她的動作十分迅速,看來剝男人的長褲她一點也不陌生,而且還是個中老手。
  席瓦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打斷了可能發生的情趣。
  席安卓推開她,躍起身穿上長褲。
  “安卓哥哥。”席瓦頓叫著。
  “什?事?匆匆忙忙的。”他注意到他是一個人。
  席瓦頓咧開嘴大笑。“你送給我的‘暴雨’要生小馬了。”
  “生下來了嗎?”他問,邊往馬廄走去。
  “還沒有,小夏姐姐也在馬廄。”席瓦頓興奮地道。
  “她在馬廄做什??”他皺起眉。
  “小夏姐姐幫過母馬生小馬,所以她也在一旁幫忙。”
  “馬廄裏不是已經有哈克和艾德了嗎?她在裏頭攪和只會愈幫愈忙。”他的口氣不大好。
  席瓦頓接口道:“小夏姐姐真的幫過馬媽媽生小馬,她很厲害的。”
  “你怎?知道?”他睨了他一眼。
  “小夏姐姐告訴我的。”
  “你這?相信她?”莫明其妙的怒氣全因她而起。
  “是嘛,瓦頓,你太相信夏綠蒂了。”妮可揣摩席安卓的意思道。
  “你和小夏姐姐又不熟。”席瓦頓咕噥了一句。
  “好了,你們別吵了。”席安卓煩躁的道。
  妮可撇了撇嘴,瞪了一眼席瓦頓,席瓦頓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。
  三人到達馬廄時,席安卓發現暴雨可能難?。
  可憐的暴雨痛苦的嘶吼著,它甩動著頭部,似乎想要宣洩身體的痛苦。
  馬槽外擠滿了人,大部分是看熱鬧而無能?力的人,夏綠蒂半跪在暴雨旁安撫它。
  席安卓卷起衣袖加入艾德和哈克,以平板的語氣命令她:“離開這裏。”
  “我只是想安慰暴雨,它好可憐。”她晶瑩的眸子裏有著深深的擔憂。
  “你在這裏只會妨礙工作。”他狠心地說。
  她愣了一下,因?他言語中的無情,她退出馬槽,和圍觀的下人站在一起。
  席安卓很快地進入狀況,好像他已處理過無次馬兒的難?。
  “我們必須協助暴雨站起來,否則情況無法改善。”
  哈克和艾德拿來大木樁,努力地想要撐起暴雨。
  “好姑娘,我知道你很痛,可是你愈是緊張,寶寶愈是出不來,你要放輕鬆,很快就會沒事了。”席安卓溫柔地撫著暴雨,喃喃地安撫它。
  暴雨像是通人性似的,奮力一站,竟然站起來了,哈克和艾德立刻趨向前協助仍然搖晃晃的暴雨,讓它站穩。
  “哈克,抓住?繩。”席安卓大叫。
  馬槽四周沾染了暴雨的血,暴雨的臀部持續不斷流出血來,馬腿終於露出一隻,然後是另一隻。
  暴雨疼痛得以揚踢後腿來發洩,馬體不斷起伏……
  席安卓將一隻手臂伸入馬體內,他知道他再不想想辦法,暴雨可能會死。
  夏綠蒂難受得哭了出來,她一向害怕看見生命的殞落,就算是一匹馬,都不該以這種方式離去。
  何況暴雨是她最愛的一匹馬,它很聰明又懂人話,她和瓦頓常來和它說話,如今……
  就在她隱入思緒之際,全場歡聲雷動。
  暴雨順利?下一匹漂亮的黑色牡馬。
  ???
  “聽說你救了暴雨一命?”塞克問,手裏捧著一杯陳年黑麥酒。
  “生?不是一件愉快的事。”席安卓將懷中物一飲而盡,昨天馬槽一別後,他到現在還沒和夏綠蒂打過照面。
  “你真他媽的勇敢,要是我,不會有膽把手臂伸進母馬身體裏。”尤其是他還很怕血。
  “再有遲疑,暴雨就死了。”
  “暴雨現在還好吧?”塞克本想買下暴雨生下的小馬,如今他猜席安卓未必願意割愛。
  “生龍活虎,休息幾天之後應該就能恢復元氣了。”他一早才去看過它,已能站起身喂小馬喝奶了。
  “小馬賣不賣?”塞克試問。
  “不賣,小牡馬很漂亮,我預備將來用它來配種。”
  “你總是有生意頭腦。”塞克自歎不如。
  席安卓看了他一眼,調侃道:“你上個月不是才向羅南女子爵買下兩匹牡馬配種,現在應該不缺牡馬才是。”
  “甭提了,羅南和我有一點小誤會,把我付的訂金退還給我,說是不賣了。”塞克一臉無奈。
  “小誤會?什?小誤會?”席安卓順口問。
  “事關妮可。上個星期我和羅南有一次野餐約會,妮可中途跑來攪局,羅南以?我是妮可的入幕之賓,賞了我一個巴掌,到現在還不願意和我說話。”
  席安卓大笑,妮可的威力他清楚得很,路特也被她弄得腳差點廢了。
  “你還有心情笑,你的終身大事被妮可攪亂了。”塞克沒好氣地道。
  “妮可一心想嫁入豪門,如果你不嫌棄,可以試試。”席安卓半認真、半玩笑地說。
  “我可不是什?豪門,你才是最大的金主,他最想套住的人不會是我,應該是你,席安卓公爵。”塞克反嘲回去。
  “我對她沒興趣。”他又倒了一杯酒。

  塞克對他這樣的答案並不意外,主動送上門的八爪女很少可以讓男人死心塌地的,妮可這尤物自不例外。
  “你的弟媳還好吧?”塞克試探性地問。
  席安卓戒心十足地反問:“什?好不好?”
  “她答應了你的計劃,現在可有什?進展?”
  他雙眉聚攏,皺了皺鼻頭,“瓦頓心智上還是個孩子,玩心很重。”
  “這我們早就跟你說過,可你還是一意孤行地要替瓦頓留下他的子嗣。”塞克雙腿優閑地放在矮桌上,一副早告訴過他的樣子。
  “他是我兄弟,不論他是什?樣,還是我兄弟。”席安卓感性地說。
  “現在你有什?打算?還是堅持非讓夏綠蒂替瓦頓生下子嗣才罷休嗎?”他一直想勸席安卓打消這個念頭,思及如花似玉的美人被迫與心智像孩子的男人在一起,就令他頭皮發麻。
  “你這?關心夏綠蒂幹嘛?”他的棕眸淩厲。
  塞克清了清喉嚨,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我必須承認,我對你的弟媳有某種程度的好感。”
  席安卓目光一凜,“我介意。”
  他的答案讓塞克驚訝,“?什??”
  “你忘了她是我的契約奴隸?”
  塞克聳聳肩,“那又如何,五年後她就是自由身。”
  “你會給她婚姻的承諾嗎?”席安卓一針見血地問。
  塞克沉吟半晌,“如果她是處女的話。”
  席安卓目光沉鬱,唇邊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,“你有處女情結。”
  “是的,我的祖先娶的妻子沒有一個不是處女的。”塞克老實道來。
  席安卓笑得更放肆,“五年後不可能還是處女。”
  塞克明顯的有點失望。“你仍然堅持要她和瓦頓……我真不敢相信你這?殘忍。”
  席安卓看了塞克一眼,十分神秘地說:“命運的安排是不可動搖的。”
  塞克一頭霧水地回視他,“什?意思?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清楚些?”
  席安卓抿了抿嘴後道:“如果你想看暴雨生的小牡馬,現在是最好的時機。”
  席安卓結束方才的話題。
  ???
  夏綠蒂看見席安卓和塞克朝馬廄走來,臉上血色全無,她不想與他打照面。
  她站起身,正要離開暴雨和小牡馬住的馬槽。
  “夏綠蒂!”塞克發現了她,喜出望外地大喊。
  夏綠蒂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不至於太過慌亂,她並沒有犯錯,不需要像賊一樣閃躲。
  “嗨,塞克。”她微笑。
  體貼的塞克見她手髒,便舀了一杓水。“辛苦了。”
  她盡可能完全回避席安卓的目光,她看向塞克,邊洗手邊向塞克說:“哈克和艾德把它們母子照顧得很好。”
  “既然如此,你?什?在這裏出現?你不是應該陪瓦頓識字的嗎?”此時席安卓就像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。
  “我想看看小牡馬食量好不好。”她輕聲說道。
  “這不是你分內應該做的事。”他進一步指責。
  “安卓,別這?嚴肅嘛,會嚇壞小姑娘的。”塞克搞不清楚狀況地道。
  “她來這裏不是度假,不是作客,沒有一個契約奴隸像她一樣自由的,要是我再不約束她,她很快就會騎在我頭上了。”席安卓意有所指地道。
  “我看是你多慮了,夏綠蒂不是這樣的人,她知道分寸的,是不是,夏綠蒂?”塞克友善朝著她笑。
  回以好看的淺笑,梨渦若隱若現。
  在席安卓眼裏,這是暗通款曲的序曲,他看得刺眼。
  “瓦頓需要你,不要忘了你的職責。”席安卓隱含著怒氣道。
  夏綠蒂點了點頭,順從地離去。
  塞克放下杓子追上她,送她回大廳。“你不要難過,安卓他就是那副脾氣。”
  “我沒有難過,他說的沒錯,瓦頓是我的責任。”她淡淡一笑。
  “如果你願意,我可以花更高價買下你的契約。”他直率地道,不計後果的。
  夏綠蒂怕又會惹出事來,趕忙打消他的念頭,“不要這樣做,我不需要你這樣做。”
  “你怕他不肯?”他自作聰明地道。
  “不是的,我承諾過爵爺,而且他大方的將我的契約縮短?五年,對我已是最大的恩澤,我不能過河拆橋。”她說。
  塞克定定地審視她。“你說的是真心話?”
  她點頭,“如果不是真心話,要離開這裏並非無計可施。”
  “如果安卓勉強你和瓦頓,我希望你一定要拒絕。”塞克把心裏最誠摯的話全盤托出。
  她一怔,“塞克子爵……”
  塞克點點頭,“所有的一切,我和路特都很清楚,但就是無法阻止安卓的瘋狂主意。”
  夏綠蒂的臉龐迅速漲紅,她難?情地怯笑,“多謝你們的關心,我和瓦頓都是好朋友,我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。”
  “最好的方式是繼續維持你們純真的友誼,瓦頓不適合你。”塞克肯切地說。
  ???
  回到房裏的夏綠蒂,湯米的眼神立即追尋著她。
  “小暴雨好不好?”席瓦頓看起來快睡著了。
  “它很好,暴雨是很棒的母親。”她坐在席瓦頓身旁,想拉回他的注意力。
  “你很喜歡馬?”湯米問。
  她頷首,“馬兒是很能幹的動物。”
  “湯米老師,我想睡覺可不可以?”席瓦頓第三次問。
  有別於之前否定的答案,湯米說:“看你讀得這?累,好吧!讓你睡一會兒。”
  有覺可睡,席瓦頓當然高興,立刻鑽到被窩裏。
  夏綠蒂不認?自己有留下來的必要,她想到一個不被打擾的地方透透氣,直到晚餐時再回來。
  “你要走了?”湯米想和她獨處。
  “我不想打擾瓦頓。”
  “你要去哪裡?我陪你。”湯米放下書本。
  她婉拒,“不好吧?爵爺很重視瓦頓的課業,如果他知道你讓瓦頓休息,會有麻煩的。”
  湯米詞窮,因?這是事實,他靠著這份工作養活自己,他不能失去它,取代他的人多如英國的雨絲,他不能因?一時的衝動而丟了工作。
  夏綠蒂深諳湯米的弱點,她不想被打擾,她只想一個人。
  ???
  她的期望並不高,只想求一份寧靜。
  她想起了那片碧湖,席瓦頓帶她和瑞秋去釣魚的地方。
  湖水異常誘人,她應該選在暮色更深濃時來的,夜晚是保護色,她就可以在湖裏裸泳。
  她脫下鞋襪,走入水中,深秋的湖水,沁人心脾。
  她刻意走向更深處,就算湖水開始冷得令她發抖,她也不怕,一絲快意在心頭滋生。
  突然,一句憤怒急切的話伴隨著物體跳入水的聲音而來。
  “你他媽的瘋了!”
  是他!
  他的加入讓她更往下潛。
  他追上她,緊緊地扣住她的腰肢,托高她。
  “你恨我恨得想一死求解脫?”他痛苦地嗄聲問。
  “這不幹你的事。”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?。
  他就是有本事使她變得軟弱。
  他瞪著她,炯炯的目光燃燒著一把火。
  他的嘴覆上她的,貪婪地吻著她的菱唇,饑渴的吸吮著,她無力抵抗,只能任他吻著……
  “如果你要我,?什?又把我給了瓦頓?”她?此耿耿於懷。
  他捧著她的雙頰,“我不知道我會?你著迷。”
  “這是不對的,我是你弟弟的妻子。”她點出事實。
  “不需要你的提醒,我十分清楚這一點。”
  “放開我。”
  他看著她,想要證明她也要他。
  “爵爺,請你放開我。”她又催促他。
  浸在水裏一段時間後,不免起了寒意,她打了個冷顫,臉色蒼白。
  他摟著她的腰,帶她遊回岸邊。
  “湖水這?冷,你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!”他斥責道。
  “我不怕死。”她嘴硬道。
  “你已經證明了這一點。”他扶她上馬。
  他們共騎“黑夜”,他將她往懷裏帶,怕濕衣服讓她生病。

  她發現黑夜走的路不是往翡翠山莊的路,“你不是要回家?”
  “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,怎?會怕起陌生的路?”他調侃她。
  “過了晚餐的時間會有人起疑。”她擔心道。
  “誰會起疑?”他不以?然吼道。
  她嚇了一跳。“很多人。”
  “你指的是你的仰幕者吧?”他話裏淨是醋意。
  騎在馬背上,他仍不忘在她耳鬢親昵地吻著。
  她力持冷靜,不受他影響,“如果你只是想找樂子,請你高?貴手,不要尋我開心。”
  聞言,他夾緊馬腹,鞭策黑夜快跑,直到馬兒停在一間木屋前。
  “到了。”
  她看向眼前這棟木屋,在他的協助下跳下馬背。
  他先進了木屋,在壁爐裏放了柴起火;很快地,黑暗被火光取代。
  “進來,你的濕衣服需要烤火。”他喊道。
  她走進木屋,木屋裏只有一個房間,金色的火光照在木板上,他粗獷、英俊的古銅色面孔映照著火光,一雙熾熱的眸子直盯著她。
  “過來。”
  她怯生生的走向前,他一把抓住她的纖腰。
  “連死都不怕了,卻怕火?”他又拿她的話激她。
  “我不怕死,也不怕火。”她反擊。
  “不怕火?那?是怕我?”他輕哼。
  她拒絕示弱,學他坐在壁爐前,“這間木屋原來是誰住的?”
  “我的朋友。”他淡淡的回答。
  “你的朋友搬走了?”這裏佈置得頗?舒適。
  “他死了。”
  “呃……”她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答案。
  他好笑地看著她吃驚的表情,“生死在這個世界一向是最尋常不過的事。”
  “他沒有其他親人嗎?”她問。
  “沒有,如果硬要攀親帶故,有個叫約翰的男爵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稱得上親人的繼父。”他聳聳肩。
  聽到約翰這個名字,她抖了一下。
  “你會冷?”他的語氣中有著擔憂。
  她搖搖頭,她猜測著這個約翰和她的叔叔是不是同一個人,如果是,那她該怎?辦?
  “你的朋友是怎?死的?”她故作隨意地問。
  “自殺。自從奈格從丹佛回來後,整個人變了很多,他離群索居,不太和朋友來往,捨華宅不住,反而住起這種木屋,不知道受了什?刺激。”他輕歎一聲。
  丹佛正是她的故鄉,她肯定席安卓口中的約翰就是她那邪惡的叔叔。
  想要藏起顫抖不已的身子,她移往壁爐前縮著。
  令人不堪的夢魘又開始朝她襲來。
  “我想回去了,很晚了。”她以最冷靜的音調說出。
  這回他依了她,“等柴燒成灰燼後我們就走。”
  他並不需要不情不願的女人陪他在這過夜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29 PM     標題: 第六章

躺在地板上,她翻來覆去,怎?也睡不著。
  席瓦頓早已睡得打成鼾,真是個無憂的孩子。
  從不企盼有誰會成?替她屠龍的騎士,更不奢求真有人能替她擋風遮雨,但今晚的她似乎特別脆弱,特別需要一個人來讓她依靠;她曾發誓不能這?軟弱的,卻在聽到約翰叔叔另一項可能的混帳事?而徹底瓦解。
  她給了自己一記苦笑。
  她待在這裏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,席安卓公爵在英國並不是個好惹的角色。
  自父母過世後,她的生活有著劇烈的轉變,約翰叔叔玩了個惡劣的把戲奪走了她的一切,如今她想哀悼過去、忘掉過去的機會已無,因?過去已找上門。
  她的苦惱除了存在已久的約翰叔叔,還加上那個想主導她生活的男人。
  席安卓掠奪了她的身體,還想駕馭她的靈魂和意志,她在他眼裏只是個囚犯,她很清楚像他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會對她真心。
  此時,席瓦頓大動作的翻了個身。
  她謹慎地看了他一眼。
  就在今天傍晚的用餐時間,她以?瓦頓他會花更多時間在晚餐上頭,因?他喊了一下午的肚子餓,所以她決定在他上樓前迅速地洗個熱水澡,她一向如此,每天她都會想辦法在他不在房間的任何時間洗澡,有時是冷水澡,有時是熱水澡。
  她通常都會先提熱水放滿一大桶,時間不允許時,熱水放久會變成冷水,雖是冷水還是得洗,否則一夜不好入睡,肮髒往往讓她想起囚牢的歲月。
  可今天傍晚,她沒料到瓦頓會提前上樓,當他沖進房間時,她正好站起身拿毛巾擦幹身體。
  她粗心地忘了拴上門。
  她知道他看見她的赤裸了,他嚇了一跳奪門而出,她不確定他在看見她的身子後有什?想法。
  她不想改變和瓦頓之間的關係。
  她自私地希望在這五年契約期間,瓦頓永遠不知道婚姻賦予夫妻的權利和義務。
  翌日一早,起來後一會兒席瓦頓也醒了。
  席瓦頓羞澀地看了她一眼,“小夏姐姐,早安。”
  夏綠蒂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坦蕩蕩,“早安。”
  “昨天……我不是故意……要偷看你洗澡的。”他說得結結巴巴。
  “我知道,我應該鎖上門的。”她自責。
  席瓦頓道完歉後顯然輕鬆多了,“我要下樓吃早餐了。”然後一溜煙地離去。
  稍晚她到帳房去找老陸,沒見著老陸,卻意外地遇到席安卓。
  “老陸說這些帳冊是你整理的。”他指了指桌上整齊的帳冊。
  “我只是幫忙。”
  她說得愈是輕描淡寫,他愈是好奇,“你的程度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。”
  她心跳加速,不喜歡他的刺探,“我讀過幾年書。”
  “這對女人來說是很不尋常的。”他審視她。
  “那是因?你用罪犯的眼光看我。”
  “你不是罪犯嗎?”
  “我不想再?這個問題辯解,反正你並不相信。”
  兩人沉默地互視了一會兒,他往後靠坐,試圖平板但難掩情緒波動的說:“瓦頓昨天看見你的胴體,他很不安地跑來告訴我。”
  她本欲轉身離去的。“你可以告訴他,夫妻之間看見彼此的赤裸是很平常的。”
  他皺起眉頭,“你不是真心要我這?告訴瓦頓的,你只是氣我硬把你給了瓦頓。”
  她不承認,“你太自作多情了。”
  “我不想和你吵架,我提這件事的想法很單純,坦白說,我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。”
  “我不可能不洗澡而讓身體發臭。”
  他笑笑,“以後你要洗澡到我房裏洗,我那裏有間隱密的浴室。”
  “我不能用你房裏的浴室。”
  “你寧願做無謂的堅持,也不在乎你的隱私?”
  “我在你房裏就會有隱私嗎?”語氣裏有反諷的意味。
  “瓦頓的身體可不像他的心智一樣孩子氣。”他起身,趨近她抓住她的手腕。
  “不需要你的提醒。”
  “若是瓦頓的身體對你有了欲望,你……”
  她打斷他的話,“你把我給瓦頓,他是我丈夫,對我有欲望也是正常的。”
  他靜靜地凝睇她,然後幽幽地道:“我已經盡可能在彌補我的錯誤了,難道你看不出來嗎?”
  “這很可笑。”
  突然,他將她摟在懷裏,炙熱的唇吻上她的,他的吻很狂烈,舌頭迫使她的雙唇分開,欲火在他體內燃燒,他的手滑向她的身體……
  “你這個頑固的妖精,迷惑了這裏所有男人的心神,讓我們情不自禁?你神魂顛倒。”他喃喃說道。
  她的衣服不知何時滑過她的身體掉落在地板上。
  他以一種令人幾乎無法忍受的銷魂方式親吻她的酥胸……
  他的上衣濕黏地貼著他的身體,每一次和她在一起都能體驗這樣的狂野和滿足。
  她微喘著,這樣的姿勢令她不安,聲細如蚊蚋地哀求:“你……能不能……離開了?”
  他輕笑,“還不行,你感覺不到它又動了嗎?”
  她驚呼了一聲。
  這一次他溫柔多了。
  她羞赧地說:“我……我不喜歡這樣,太奇怪了。”
  他放肆大笑,將她抱到橫木椅上,他的火熱仍在她裏面,沒有撤退的意思。
  “木板還是太硬,下回改在我的大床上。”緩慢而索求的動作繼續在她體內。
  兩人十指纏繞著,某種貫穿全身的強烈電流讓她不斷嬌吟出聲……

  ???
  夏綠蒂穿回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,在席安卓專注的目光下,她的手指變得笨拙。
  他已經把馬褲穿回去,汗濕的上衣被他脫下,古銅色的上身赤裸著。
  “你可能會懷孕,我要你留下孩子。”他告訴她。
  “一名私生子。”她苦澀地道。
  “不會是私生子。”他托起她的下顎,強迫她看他。
  “不是嗎?哦,我忘了,瓦頓會是法律上的父親。”她自我解嘲道。
  “我會是父親,而你是孩子的母親。”他注視著她,話裏的語氣不容人置喙。
  “我拒絕你自以?是的安排。”她撥開他的手。
  “你必須接受這個安排,我會到教會申請你和瓦頓的婚姻無效。”
  “然後呢?”
  “然後我們結婚。”他微笑起來。
  “我不會嫁給你。”她冷冷的道。
  “娶你的先決條件是孩子,如果你一直沒有懷孕,一切就維持現狀。”他補充道。
  “我不會照著你的安排行事,我有自尊。”她氣息不穩地反駁他。
  “在這五年裏,你沒有自尊。”他被激怒了。
  “我只是你的契約奴隸,不是你的性奴隸,你無權這樣對我。”
  她站起身,雙手握拳。
  他感到一陣羞愧,在某一方向,他待她的確就像發情期的動物。
  “我一否認,你對我而言的確有致命的吸引力。”他承認她的指控。
  “你可惡!”她罵他。
  “我不想做?君子。”他咧嘴而笑,英俊的臉龐發出惑人的神采。
  “我可以找別的女人。”
  “她們引不起我強烈的欲望。”
 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。“你……”
  “我承認我要你,那並沒有錯。”
  “你是高高在上的公爵,要什?女人沒有??什?要來騷擾我這個比下人還不如的奴隸?”她說。
  “公爵也是人。”
  “你可以在你的世界裏、你的階級裏找女人。”
  “在我的階級裏,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能讓我魂縈夢系。”他低下頭,在她耳邊喃道。
  “你無恥!”她推她一把。
  他抓住她,“是的,我無恥地只要你。”
  說完話,他便轉身離去。
  夏綠蒂回想起席安卓方才的話,不禁淚流滿面。
  她哭了一會兒,而後回到房間,潑了水將淚痕洗去。
  方才在帳房的劇烈做愛讓她有些酸痛,她真的很怕她因此而懷孕。
  她不要嫁他,不要在那種情況下嫁他,那會是個笑柄。雖然,她只是無名小卒,名譽之於她並沒有什?,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,娶了她會是貴族間的大笑話。
  甚至是醜聞。
  她禁不起人言的鞭笞。
  ???
  貴族們的生活需要許多人辛勤的工作才得以維持。
  夏綠蒂在翡翠山莊並不認?自己是女主人,她一樣做著下人的工作。
  就像現在,她正忙著做晚餐用的草莓醬。
  “大概夠了。”她說。
  瑞秋看了一眼,以食指挖起一些嘗嘗,“令人吃驚,你怎?會做?”
  “我向一位老廚娘學的。”她家的老廚娘。
  瑞秋洗了洗手,“要不要喝點咖啡?”
  “這裏有嗎?”
  瑞秋打開廚櫃,“多得很,老陸說我們想喝就煮來喝。”
  半晌,咖啡的香味四溢,引來了不速之客。
  “你們在偷喝咖啡?”妮可說。
  瑞秋撇了撇嘴。“我們正大光明的喝,你告狀也沒用。”
  “就算不是偷喝,也是偷懶。”
  夏綠蒂微皺起眉,她很少和妮可接觸,因?不想惹是生非,但是非卻常常如影隨形。“該做的工作我們全做完了。”
  “哦——是嗎?”妮可故意拖長語音。
  “你管我們偷不偷懶,總比你無所事事吃白食的好。”瑞秋不怕得罪小人。
  “我是爵爺大人的貴客,你們是契約奴隸,怎?能跟我比?”妮可得意洋洋道。
  “爵爺是可憐你無家可歸才收留你,你並不比我們高尚到哪裡去。”瑞秋口氣不好地反擊。
  “妮可小姐,我們無意與你鬧得不愉快,請你離開。”夏綠蒂不卑不亢地說。
  “你憑什?趕我走?”妮可雙手叉腰,不服氣地吼道。
  “瓦頓少爺的妻子你也敢無禮?”瑞秋?出席瓦頓以提高自己的聲勢。
  妮可譏笑,“哼!白癡的新娘有什?好威風的?”
  “你不該任意批評我丈夫。”
  妮可哼了一聲,看向夏綠蒂,“我看是有名無實吧?瓦頓根本是個只知道吃的孩子。”
  瑞秋正要幫夏綠蒂狠狠教訓妮可,艾德這時站在門邊叫喚她:“瑞秋,我要到街上買些藥草,暴雨的兒子拉痢好幾天了,你去不去。”
  瑞秋看著夏綠蒂,再看看艾德,陷入兩難。
  “你去幫艾德的忙吧!”夏綠蒂看出艾德正在追求瑞秋,而瑞秋應該也對艾德有好感。
  “你確定你可以應付?”瑞秋朝妮可努了努嘴。
  夏綠蒂點點頭,瑞秋轉身與艾德相偕離去。
  夏綠蒂捧著裝滿草莓醬的鍋子越過妮可,不識相的妮可忽左忽右阻攔她。
  “你想怎樣?”她可不是被嚇大的。
  “你這個砍人手掌的惡女!”妮可伸手就是一巴掌。
  夏綠蒂沒料到妮可會這?野蠻,重心不穩地晃了一下,手上的果醬溢了出來。
  “你眼瞎了嗎?你沒看見我正?不是我犯下的罪服刑。”
  “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你是在服刑,你在這裏像是來享受的。”妮可不屑地看著她。
  “我不需要向你交代我的生活。”她懶得和瘋女人溝通。
  “可惜天不從你願。”妮可冷笑。
  夏綠蒂敏感地顫抖了一下,“你到底是誰?”
  妮可聳聳肩,“我們有個共同認識的親戚。”
  夏綠蒂眉心微皺。“我不認識你。”
  “有些親戚之間很少聯絡,但親戚終究是親戚。”
  “你到底是誰?”
  “你毋需多問,只要記得我今天告訴你的話就行了。”妮可原本已離去,又踅了回來。“還有,你少去勾引席安卓,他是我的,誰敢跟我搶男人,我都不會讓她好受。”
  夏綠蒂盯著妮可囂張離去的背影,淚水在眼眶打轉。
  ???
  她並沒有聽席安卓的話用他的浴室洗澡。
  她刻意避著他。
  在一個月色皎潔的夜晚,他們相遇在槐樹下。
  天氣開始變冷了,她的衣服也愈穿愈多。
  “?什?躲著我?”低沉的嗓音在她後方揚起。
  她嚇了一跳,沒預期會在這裏遇到他。
  他是刻意的吧,她猜。
  “我沒有。”她不想費太多力氣解釋。
  “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。”他站在她面前。
  “最近我的心情一直沒好過。”她側身瞟了他一眼,意有所指的是:“尤其是來這裏以後。”
  他悶不吭聲,一臉的不苟同。
  “也許你不同意,你們上流社會的人總有一套自己的邏輯,絲毫不顧別人的感覺。”她終於說出口。
  他悶著聲回答:“我在你眼裏是個毫無人性的傢夥。”
  “我沒有這?說。”
  “?什?不用我的浴室?”他多想罵她固執。

  受不了他語意裏的善意,她往主屋走去。
  他跟著她,“你很怕和我獨處?”
  “我必須對瓦頓忠貞。”
  “瓦頓那方面,我會解決。”他是始作俑者,他會面對。
  “你不要傷害他。”
  背著月光,她看不清他沉鬱的眼,她想立刻逃開,她怕會受不住他接下來的回答,那總是螫傷她的心。
  “你怕瓦頓受傷,卻不怕我受傷?”他心碎地問,沒想到會和自己的親弟弟爭風吃醋。
  “你沒有權利問我這個問題,因?這是你造成的困境。”
  她頭一次占上風,很高興他也會痛苦。
  她轉身迅速跑開,這一次他沒有追上去,他站在原地,腳像是生了根似的。
  美麗的月色下響起另一個聲音:“你要她,不如要我。”
  他轉身看向妮可,小心選擇他的措辭,“我對你沒有興趣。”
  她靠近他,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撫摸,嬌媚的道:“你還沒用過我,怎會知道我不如她?”
  他撥開她熱情的手,“去找要你的男人。”
  她不相信席安卓會放著主動送上門的甜點不吃,她認識他是故作正經,實則欲擒故縱。
  席瓦頓十萬火急的聲音打斷了妮可的色誘計劃。
  “安卓哥哥,小夏姐姐不見了。”
  “她剛才和我在這裏散步,不過她離開一會兒了,你現在快回房去,也許她也?找不著你而擔心著急,快回去!”
  “小夏姐姐只是和你一起散步?”席瓦頓揉著惺忪的眼問。
  席安卓點點頭,“你一個人不敢睡,嗯?”
  席瓦頓笑笑,有點靦腆地道:“我很喜歡小夏姐姐,我不希望她走。”
  席安卓驚覺弟弟對夏綠蒂的依賴,“她不會走。”
  “我現在知道了。”席瓦頓打了個大呵欠,慢慢走回主屋。
  妮可挖苦地道:“兩個兄弟?一個女人癡迷,難道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嗎?”
  “你閉嘴!”席安卓咆哮。
  “你想搶走夏綠蒂,難道不怕瓦頓痛苦?”她一語中的。
  “不幹你事!”
  “我是怕你們兄弟相殘。”
  “恐怕不會有機會讓你看到那一幕。”
  “瓦頓也許不同意你的看法。”
  席安卓眯起眼,冷冷地打量她,“你再說下去,我只有請你離開。”
  妮可改口說:“我是擔心你們鬧家庭紛爭,好心提醒你罷了,你別生氣。”
  她可不是笨蛋,住在這裏有吃有喝,日子愜意得很,她太衝動了,反應過度的下場只會跟自己過意不去。
  “聽著,不要忘記你的?客之道。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地盤撒野,包括散播不實消息。”席安卓話中警告意味濃厚。
  妮可陪著笑臉同意。“我發誓不做你不喜歡的事。”
  席安卓厭倦小心眼的女人,他很確定妮可是在嫉妒夏綠蒂,這是女人的通病,不能包容別的女人比自己受歡迎,尤其是集男人仰慕於一身的女人,特別容易讓人排擠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30 PM     標題: 第七章

她一起在猜測妮可與之間可能的親戚關係。
  她的父親只有一個弟弟約翰,母親則是獨生女,兩方剩下的親屬寥寥可數,她實在想不出可能的人物。
  除非,妮可和約翰叔叔有關係。
  若真是這樣,妮可會出現在翡翠山莊動機就非常可疑了。
  難道約翰叔叔要對她趕盡殺絕?一無所有的她有什?讓人不放心的?
  正在思考之際,席瓦頓趨近她。
  “小夏姐姐,湯米老師要我過來問你,願不願意陪我們到花園曬太陽?”
  “我們已經在花園裏曬太陽了啊!”
  “不是我們家的花園,是湯米老師家的。”席瓦頓說。
  湯米走過來。
  “你還沒到過我家,有沒有興趣去走走?”湯米問。
  “瓦頓可以出去嗎?”這個理由應該足以讓他打退堂鼓。
  “他今天的表現很好,爵爺不會反對讓瓦頓出去透透氣。”
  “是啊,小夏姐姐,我今天一共學了兩個字,會讀會寫,安卓哥哥會讓我出去玩的。”
  夏綠蒂猶豫了一下,她不確定該不該答應湯米,事實上她是有點想出去走走,關在這個牢籠似的山莊,面對她想逃離的人事物,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。
  “去嘛,小夏姐姐。”席瓦頓一心只想玩。
  夏綠蒂露出甜美的微笑,“不可以待太久,我們一定要在爵爺回來前回到家。”
  ???
  湯米的房子不大但很溫馨,席瓦頓也是第一次來,所以看見什?新事物都覺得很有興趣,心情很亢奮。
  “瓦頓很少出來玩是嗎?”她問。
  湯米點頭,“爵爺一向很保護他,怕他的傻樣子會讓人取笑,有些孩子不懂事,會拿他開玩笑。”
  “以前發生過?”
  “大約是在六、七年前,我剛替爵爺做事,爵爺決定讓瓦頓受教育,當時爵爺對瓦頓並沒有限制得像現在這?嚴格,他會讓瓦頓找附近下人的孩子玩耍。有一次幾個小鬼聯手欺侮瓦頓,把瓦頓關在地窖裏二天一夜,嚇壞了瓦頓,也嚇壞了爵爺;從那時起,爵爺就不准瓦頓和其他孩子玩在一塊。”
  夏綠蒂看向屋外,席瓦頓蹲在地上,不知又被什?昆蟲吸引住目光。
  “他是個單純的好孩子。”她說。
  “如果瓦頓不是因?生了一場病奪走了他的天賦,也許他現在已經到倫敦接受教育了。”
  “上天往往不從人願。”她有感而發。
  “你呢?”他瞥向她。
  “呃?”
  “說說你的故事,聽說你是因?砍斷叔叔的手掌而入罪,我不相信你會那?做。”
  夏綠蒂有些訝異,終於有人願意相信她沒有做那件事,她被判入獄含冤莫辯,早已放棄平反的機會,如今有個朋友不吝於提供他的仁慈,她真的很感動。
  “謝謝你相信我。”
  “我能幫上什?忙嗎?例如請求爵爺替你找出真相。”湯米建議。
  夏綠蒂苦澀地一笑。“我不想麻煩爵爺。”
  “爵爺有權有勢,他會辦法的。”
  她搖搖頭,“五年很快就會過去,我可以撐得下去,要追根究柢並不容易。”
  “愈早還你清白,你可以愈早得到自由。”他多少也是?了自己,她若得到自由,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追求她了。
  “我考慮考慮。”湯米並不清楚她和席安卓的關係,他未必會提早給她自由。
  席瓦頓開心的撲蝶追貓,玩得不亦樂乎。
  “幸好瓦頓生長在富貴之家,否則會過得很淒慘。”湯米淡淡一笑。
  夏綠蒂點點頭,同意湯米的說法。
  “時間差不多了,我得帶瓦頓回去了。”
  “我送你們。”湯米站起身,拿起外套。
  “不用了,我認得路,你送了我們又得再回來。”
  湯米鼓起勇氣,“留下來用餐如何?我的手藝不錯,想不想嘗嘗?”
  “我怕爵爺會不高興。”她承受不住席安卓的怒氣。
  “爵爺到路特子爵家,一般來說不會回山莊吃晚餐,我答應你一用完餐立刻送你們回家。”湯米試圖說服她。
  夏綠蒂對他的提議有點動心,難得能夠出來一次,希望能停留久一點,可與惹席安卓大發雷霆的代價相比,她又退縮了。
  “下一次吧,今天不要。”她說。
  湯米難掩失望,“還有下一次嗎?”
  夏綠蒂不敢貿然承諾,只好說:“再找機會。”
  湯米知道是不能勉強夏綠蒂的,若是硬逼她,恐怕連朋友也做不成,他試過一次,不會再犯同樣的錯。
  她叫喚席瓦頓:“我們回家吧!”
  席瓦頓比她更依依不捨。
  ???
  與來程不同的是,回程由夏綠蒂駕駛。
  一開始很順利,湯米家距離山莊並不太遠。突地一陣馬蹄聲響起,由遠而近,她忽然有一股不祥的預兆,她祈禱是自己多心,老天爺不會這?殘忍的。
  馬群超過她的馬車,恐懼像冬天的冰雪奪去她的呼吸,她開始後悔自己逞強,她可能會害死瓦頓和自己。
  馬兒開始不安地嘶鳴,前腿跳躍著,騎在她右側的劫匪伸手抓住她握?繩的手臂。
  她尖叫出聲,然後是席瓦頓的叫嚷:“小夏姐姐,快來救我,他們把我拉出來了!”
  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大,捏痛了她的手骨,她不顧自己的疼痛,向劫匪喊話:“你們要做什?儘管沖著我來,不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。”
  劫匪共有五個人,其人兩人控制住了馬車,另一人則拖她下車,將翻身壓在地面上。
  她努力地想要掙脫,卻徒勞無功。

  “你要我們放了席瓦頓就乖乖聽話,不要反抗,否則我們將被迫殺了席瓦頓。”劫匪恐嚇道。
  “你們放了他!”她不再扭動,喘息道。
  劫匪下了命令,席瓦頓被推倒在地上。
  “瓦頓,你自己知道回家的路嗎?”她問。
  席瓦頓想爬到她身邊,卻被劫匪踩住他的背脊。
  “你不要過來,告訴我,你知道回家的路嗎?”她大聲問他,她帶他出來玩,就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危。
  “知道,我知道回家的路。”席瓦頓哭了出來。
  “很好,現在用跑的回家,快!”她催促道。
  “小夏姐姐!”
  “快跑!”她怕劫匪反悔。
  席瓦頓掙扎爬起,飛也似的往山莊的方向跑去。
  “你們到底是誰?”她儘量?席瓦頓拖延時間。
  她被抱起,放在馬背上,然後劫匪坐在馬背上,沉默地策馬前進。
  ???
  一身塵土的席瓦頓,一路上沒停過的狂跑,門房替他開了門,“少爺,馬車呢?”
  席瓦頓不理會門房的詢問,直嚷著:“安卓哥哥,安卓哥哥,快救小夏姐姐,快救小夏姐姐!”
  席安卓才從路特家回來不到兩分鐘,並不知道夏綠蒂帶席瓦頓出去的事。
  他只消看席瓦頓一眼,就知道出事了。“她呢?”
  “馬車被壞人擋住,小夏姐姐要我跑回來找你們……幫忙……”席瓦頓氣喘吁吁地嚷道。
  “老陸,倒杯水來!”席安卓命令。
  喝了杯水,席瓦頓氣息平穩了些後,席安卓試圖冷靜地告訴席瓦頓:“慢慢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,不要慌。”
  席瓦頓就他瞭解的簡單的描述了一遍,席安卓消化完席瓦頓的話後他的心緊緊地揪著。
  “他們五個人裏面有沒有你認識的?”他問。
  席瓦頓搖搖頭,“他們全蒙了面,我看不見他們的臉孔。”
  “老陸,你教人準備些熱水讓瓦頓洗個澡,還有,今天晚上提早用餐,不用等我。”
  他騎上黑夜往湯米家的路疾馳而去。
  他很快地來到瓦頓所說的劫匪出現的地方,只見馬車傾倒在路旁,馬已不知去向,馬若沒被劫匪搶去,應會找到回家的路。
  他查看蹄印的方向,發現往樹林的蹄印較深,而且應該有匹馬上載了兩個人。
  一股怒氣沖上他的腦門,有誰會這?大膽敢擄走他席安卓的女人?他心中除了憤怒之外,還有深深的恐懼。
  她已如融入他血液中的靈魂,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要怎樣活下去,這是他一直不想承認的部分。
  他定要讓那些膽敢擄走她的人付出代價!
  席安卓追蹤至樹林深處時,老天不幫忙地下了一陣雨,沖掉了蹄印,讓他斷了追蹤的線索。
  他沮喪地吼出野獸般的悲嗚……
  現在只有被動的等待劫匪開出贖金價碼。
  突地,他想起湯米,便驅馬往他家前進。
  令人詫異的是,湯米竟然不在家。席安卓環顧四周,一張椅子被踢倒在牆角,餐桌斜倒在門口,大門洞開。
 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故布疑陣,或是湯米也遇劫。
  就在他要離去時,湯米出現了。
  “爵爺?”湯米有些吃驚。
  “夏綠蒂在回家的路上遇上劫匪。”席安卓簡單地說,觀察湯米的反應。
  “怎?會這樣?”湯米大喊。
  “你這裏又是怎?回事?”席安卓指了指傾倒的桌椅。
  “我這裏剛才闖入兩名蒙面匪徒,什?話也沒說,弄亂我的家具就走了。”
  “你從哪裡?”
  “我到保安官那裏備案,雖然我這裏沒什?可偷的,但我怕他們又來搗亂,才先去備案。”
  “我來時你的門沒有關。”
  “我這裏沒有值錢的東西,除非遠門,否則我是不關門的。”湯米知道席安卓可能在懷疑他,他便小心翼翼的作答。“爵爺,我愛夏綠蒂,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。”
  席安卓一愣,他也愛夏綠蒂?
  “我沒有懷疑什?,我只是想瞭解夏綠蒂離開這裏後是不是就被劫匪盯上了。”
  湯米將他的猜測說出來:“我認?入我家的匪徒和劫走夏綠蒂的人是一夥的。”
  “我相信他們不是?了向我勒索贖金,否則他們不會放回瓦頓。”席安卓分析道。
  “難道是夏綠蒂以前的仇家?”湯米大叫。
  席安卓銳利的看向湯米,“你知道她以前的仇家是誰嗎?”
  湯米搖頭,沉吟半晌,“我試著問過她從前的生活,可是她很神秘,不願多談,瑞秋可能會知道一點。”
  於是席安卓不畏雨勢騎回翡翠山莊,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  都怪他太粗心,一直以來對她的過去並未太關心,總以?只有她的現在與未來才與他有關。
  他忽略了一個人的現在和未來是過去的延續。
  ???
  他躍下馬,把黑夜交給馬廄小廝,立刻找來瑞秋。
  “小夏的仇人?”瑞秋思孝著。
  “她有沒有什?仇家?”席安卓非常焦躁不安,他怕隨著時間的流逝,她的情況會更堪慮。
  “如果要談仇家,小夏的叔叔是她唯一的大仇家。”瑞秋咬牙切齒道,“一定是她的叔叔。”
  “?什?你會這?認??”席安卓不想漏掉每一個可能的細節。
  “小夏告訴我,她的叔叔?了謀奪她繼承自她父親的遺?,設下陷阱誣陷小夏砍斷他的左掌,逼她蹲苦牢。”夏綠蒂一口氣說完。
  “她的叔叔是誰?”席安卓露出危險的目光。
  “約翰,我不知道他的姓,小夏都叫他叔叔。”
  “約翰?”席安卓吃驚於這不可思議的巧合。
  “是的,小夏家在丹佛,是她的叔叔害她一貧如洗的。”
  席安卓才?好友的自殺喟然興歎,如今夏綠蒂很可能就是的被好友奈格的繼父所劫……莫非奈格的死也與約翰有關?還是這一切只是同名的巧合。
  不!不會是巧合,奈格的繼父在丹佛,夏綠蒂的故鄉也在丹佛,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兩者之間有著關聯性,他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。
  “爵爺,你會把小夏救回來吧?”瑞秋關心的問。
  席安卓回過神,宣誓他的決心。“如果有人膽敢傷害她,我會把那個人五馬分屍。”
  夏綠蒂安心地點點頭才離去。
  稍後,席安卓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準備前往丹佛。
  “爵爺,你不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嗎?”老陸問。
  “我一刻也無法停留。”
  他躍上馬背,他現在瘋狂的想要見她,確定她平安。
  “爵爺,你不該一個人涉險。”老陸提醒他。
  “我不是一個人,哈克他們在門外等我。”他準備帶五個手下去救人。
  一行六人消失在夜色中。
  瑞秋默默禱告,她的愛人艾德也在營救小組之中。
  妮可一副看熱鬧的冷漠。“最好一切都是來不及。”
  “你說什??”瑞秋瞪她一眼。
  “我希望夏綠蒂回到她叔叔身邊。”妮可皮笑肉不笑道。
  “你這個狠心的巫婆!”瑞秋想撕爛她的嘴。
  “我只是就事論事。”
  “她的叔叔不是好人!”
  “你認識他嗎?”妮可掩嘴得意的笑。
  “那你呢?你也不認識他。”瑞秋反諷。
  “正好我和約翰有點親戚關係。”
  “你剛才?什?不說?”瑞秋吼道。
  妮可一派輕鬆的聳聳,“你們沒人問我啊!”
  瑞秋氣得發抖。“我一直知道你不懷好心,沒想到你竟然壞到這個地步。”
  妮可沒把瑞秋當一回事,“你少做人身攻擊!”
  ???
  另一方面,夏綠蒂只知道劫匪騎了一整天的路程,不確定他們將要去的方向。
  趕路的行程並未因入夜而停止,她幾乎是靠著意志力撐著才沒有累昏過去。
  馬匹終於停了下來,?首的男人抱她下馬後,她無法正常站立地癱軟在地上。
  她閉眼假寐,隱約中聽到他們即將要往丹佛去。
  她一路上猜測這件事幕後的主使者會是誰,直到她聽到劫匪們提到約翰叔叔的名字。

  約翰叔叔終究要對她趕盡殺絕才甘休,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,她要反抗,要逃離叔叔的魔掌。
  她躺了許久,他們大概以?她睡著了,隨她任意躺著,並未移動她的位置。
  她仔細傾聽周圍的一切,她聞到烤肉的香氣,然後是用餐喝酒的聲音。
  她要逃走只能智取,她的力氣敵不過他們,她沮喪地想要尖叫,以宣洩心中的悲哀。
  黑暗之中除了他們生起的火光之外,四周只有夜行動物的叫聲。
  終於等到他們休息的時間,依照五人的協議,他們採取輪流守夜的方式看著她,或許因?她是名弱女子,又餓又累,所以第一輪的守夜者,撐著眼皮不到十分鐘就打起盹來,這正是她逃跑的最佳時機。
  在幾近不要命的奔跑之下,她跑了三十多分鐘,她告訴自己,不能減慢速度,一慢下來只有死路一條。
  她覺得整座樹林都在旋轉……
  她好累、好渴、好餓,最後她沖進一個洞穴,然後失去意識倒地。
  直到翌日早晨太陽的強光透過樹葉,射進洞穴口,她才張開了眼。
  她呆了幾秒鐘,才記起了昨日的種種。
  天啊,她真的逃出來了,她真的做到了!幸運之神頭一次這?眷顧她。
  她躡手躡腳的走,左顧右望天然石洞裏是否有賊?。
  夏綠蒂提心吊膽地走出洞外,山谷中綠蔭處處,晴空麗日,這天氣在多雨的英格蘭是可遇而不可求;野花在陽光下綻放嬌豔,奇岸美石成就了這片原始天地。
  這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,和可怕的約翰叔叔比起來,她寧願和危險的大自然?伍。
  但理智告訴她,山谷可能沒有她想象的美好,她必須儘快找到路,走出這個過於原始的天地。
  又渴又餓,她走了一會兒,在蘆葦叢旁裏發現大湖,湖水清澈見底。
  她以手掬了些清水來解渴,再潑水洗去臉上和身上的塵土。
  湖邊的蘆葦叢似乎有動靜,她小心地將自己藏在湖邊巨石後。
  她小心地撥開蘆葦,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拿著魚簍捉魚。
  他住在附近嗎?若是,那?,她得救有望了。
  她走出巨石後,輕聲叫他,想要引起他的注意。
  小男孩被嚇得跳了起來,眼眶睜大的看著她。
  “我迷路了,需要你的幫助。”她扯開最友善的微笑,試圖讓他放寬心。
  “你要去哪裡?”他小心謹慎的問。
  “都好,只要離開這裏。”她聳聳肩。
  小男孩指了指魚簍,“我現在還不能離開,我的魚簍半條魚也沒有,今天家裏會沒菜下鍋。”
  夏綠蒂瞭解地點點頭。
  “我來幫你。”
  有了幫手,小男孩立刻眉開眼笑。
  “你會捉魚嗎?”
  “比你想象的好很多倍。”
  她脫下鞋襪,拉高裙擺,涉水走進淺水處。
  ???
  丹佛
  席安卓一行六人來到這個港口型的都市已經一個星期了,還是沒有夏綠蒂的消息。
  斷了左手掌的約翰是個商人,承襲了他哥哥的爵位每天忙碌地工作著。
  他只是暗中觀察約翰,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,他不會打草驚蛇。
  在約翰真如夏綠蒂所說的是個城府心機極深的?君子,或許他來丹佛盯人的行蹤也在約翰的掌握中。
 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夏綠蒂並不在丹佛,除非約翰將她藏得極?隱密,才會連讓他買通的探子毫無所獲。
 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,他的焦慮愈深,劫匪不可能至今尚未把人質交給委託人,難道夏綠蒂已遭不測?這是他所不願猜測的,他承受不起這個打擊。
  就在他窩在酒吧買醉時,探子捎來消息。
  “爵爺,您要找的姑娘逃脫了。”
  席安卓手上的酒杯差點滑落。
  “你說什??”
  “夏綠蒂小姐在被劫的那一晚就幸運的逃走了。”
  “這個消息有幾份的把握?”他難掩雀躍的道。
  “我非常的肯定,那幫劫匪就是因?把人質給搞丟了,沒法向約翰男爵交代,只得四處搜尋,拖了這?多天,沒辦法了,才不得不回報真相。”探子小聲報告。
  “他們有沒有說夏綠蒂是在什?地方逃脫的?”他問。
  “詳細位置他們沒有特別說明,只說是在樹林裏,不過他們發誓,事後他們搜查了樹林好幾回,幾乎要把樹林翻了過來,還是不見人質蹤影。”
  不見夏綠蒂的蹤影?舊的憂心得以排解,但新的隱憂旋即在同時成形。
  “你繼續替我監視他們,若有進一步消息,你知道該如何通知我。”
  探子點點頭,“我會派人送信給您。”
  “約翰男爵的一舉一動我都要有詳細的報告。”他還沒決定要對約翰採取什?行動,他想先找到夏綠蒂再說。
  “沒問題。”探子拍胸脯保證。
  席安卓目光淩厲地看著探子,冷硬地警告他:“我不希望我所用的人背叛我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  探子咽了咽口水。
  “不會的,請爵爺放心,我魯斯雖然愛錢,但也知道誠信的重要,就算約翰男爵提供再高的價碼利誘我,我也不會動心。”
  席安卓挑了挑眉,不痛癢地笑笑,“我開的價碼在你的行業裏並不多見,要比我出手更大方的除了國王和極少數的貴族之外,我認?是沒有人比得上我的。”
  魯斯識時務地點點頭,他當然清楚席安卓公爵開出的價碼確實無人能出其右,再加上席安卓的權勢和在國王面前的影響力,他哪敢大膽得罪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30 PM     標題: 第八章

席安卓不知道哪裡不對勁,可夏綠蒂就是行蹤不明。
  她逃離劫匪的魔掌了不是嗎?他一直在等候她回來,可是兩個禮拜過去了,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劃過,她到底在哪裡?
  所有可能的地方他全找遍了,她就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。
  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裏他想了很多,如果他要結束單身生活,夏綠蒂是他唯一的選擇。
  他提議過,但她顯然並不領情,他以?他的頭銜會替他加分,事實證明他錯得多?離譜。
  傲慢和自以?是害慘了他。
  她走後,席瓦頓的情緒一直很低落,他敲了席安卓書房的門,得到允許後,推門而入。
  “安卓哥哥,小夏姐姐是不是不會回來了?”
  席安卓假裝吃驚的問:“你怎?會有這個想法?太悲觀了。”
  席瓦頓走近書桌,一隻手無聊地把玩著席安卓桌上的羽毛筆。
  “大家都這?告訴我。”
  “你的小夏姐姐是因?不想和她的叔叔碰面,所以躲了起來。”
  “她可以躲回家裏啊,你會保護她的。”
  “她不知道我願意保護她。”
  席瓦頓不能理解個中的錯綜複雜,單純的問:“小夏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們才不想回家?”
  “瓦頓,我問你一個問題,你要老實回答我。”席安卓以少見的嚴厲語氣道。
  席瓦頓點點頭。
  “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?”
  他再次點點頭。
  “那是一種什?樣的喜歡?”席安卓必須知道席瓦頓對夏綠蒂是懷抱什?樣的感情,這樣他才能更?妥善處理夏綠蒂和他之間的問題。
  席瓦頓偏著頭想了想。“就是很喜歡的喜歡。”
  “像喜歡什?的喜歡?”要確定這樣的事幾乎把席安卓給難倒了。
  “像喜歡安卓哥哥一樣的喜歡。”他認真的回答。
  席安卓寬了心,但想更進一步的確定,“你比較喜歡小夏姐姐還是安卓哥哥?”
  席瓦頓笑著問:“可不可以兩個都一樣喜歡?”
  席安卓友愛地拍了拍席瓦頓的肩頭,“當然可以。”
  “我好想小夏姐姐哦!”席瓦頓傻氣地嚷道。
  “我也想念她。”
  “你會把她找回來嗎?”他無能?力,只有依賴神通廣大的哥哥。
  席安卓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笑道:“要對我有信心。現在,快快回房去,湯米應該等你很久了,?了小夏姐姐的事,這幾天你耽誤了不少課程。”
  席瓦頓吐了吐舌頭,不好意思的點點頭,“湯米老師自己也沒有精神上課。”
  “哦,是嗎?晚一點我再找他聊聊。”
  席瓦頓怕再聽到關於他課業方面的訓詞,便一溜煙地跑開。
  席瓦頓前腳剛走,老陸就敲門入內。“爵爺,有位叫魯斯的中年人說要見你,我本來叫他另外再約時間,他堅持今天非要見到你不可。”
  “叫他進來。”
  魯斯一進門,機伶的目光掃了一遍書房的擺設,務實的他很清楚該向哪一方押寶。
  席安卓心知肚明,但不願點破,畢竟他要倚重他的地方還不少。
  “約翰有動靜了?”席安卓請他坐下後問道。
  “爵爺,上回您問及您好友奈格的事,我這邊有了些眉目。”他先頓了頓,十分瞭解說話的藝術,懂得吊人胃口。

  “往下說!”
  “奈格繼承自生父的財?,在奈格死後,變更所有人?奈格生母,約翰再取得法律上的託管權,如今約翰如同奈格身後財?代言人和處理人。”
  “奈格的母親呢?”
  “據我所知,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。”
  “替我找出他的弱點。”席安卓不曾像這一刻這?憤怒過,他的好友及他在乎的女人,一個被逼死,一個被打入苦牢,他絕不會讓這惡人逍遙快活。
  “他有個女兒據說在貴府。”魯斯吸了一口氣。
  “你說什??”
  “妮可。我想她一定是個狡猾的女人,否則她的身份不會至今尚未敗露。”魯斯聳聳肩。
  “我從未聽夏綠蒂提過妮可是她的堂姐。”
  “我想主要是因?妮可是約翰的私生女,她們堂姐妹倆未曾見過面,直到來到這裏。”
  “也就是說妮可是在約翰的授權下接近我的?”
  “我猜妮可是約翰擺在夏綠蒂身邊的棋子,負責監視她的一舉一動。”
  “約翰把夏綠蒂害得那?慘,還怕夏綠蒂翻案不成?”
  魯斯點點頭,“爵爺英明,若當初買下契約的人不是您,而是較普通的家庭,或許約翰就不會如此趕盡殺絕了。”
  “他認?我會幫助夏綠蒂?”
  “而且您是最有力量的後臺,他怕您。”
  一切水落石出。
  席安卓冷笑。“如他所願,我會把他的底牌完全掀開來,讓他後悔招惹我。”
  “爵爺想要怎?做?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。”
  席安卓看向魯斯,沉吟片刻,“你是個聰明人,在這件事圓滿落幕後,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做事,你同意嗎?”
  魯斯這?賣命,就是?了這個,?強勢的主人工作,總比有一搭沒一搭的生活穩定。“謝謝爵爺,魯斯願意?您效勞。我的長處尚不只你所知的。”
  席安卓眼神銳利的審視他,“我拭目以待。”
  ???
  妮可並不知道席安卓已經開始提防她。
  某日下午,她到馬場看艾德和哈克馴馬。
  “小暴雨很聰明吧,?色又漂亮,爵爺,你把小暴雨送給我好不好?”
  席安卓瞥了妮可一眼,“小暴雨是夏綠蒂的。”
  “她已經不在了,把小暴雨給我嘛!不然你便宜賣給我,反正你的馬廄裏小牡馬多的是,不差小暴雨。”妮可撩了撩長髮,嫵媚動人地道。
  “小暴雨之於我是意義非凡,不是其他小牡馬可相比擬的;另外,我們非親非故,我?什?該送你我的私人財??”他設下陷阱。
  妮可嬌嗲地嚷道:“誰說我們非親非故?瑞秋沒告訴你嗎?”
  “告訴我什??”他裝胡塗。
  妮可愣了一下。“她沒說嗎?沒說就算了,不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  席安卓嗤笑了一聲。“你是指你和夏綠蒂是堂姐妹的事?”
  妮可嚇了一跳,她並未透露這?多,他怎?會知道?
  “爵爺,你在說什?,我不懂。”
  席安卓不屑地冷哼,“少來這一套,你的身份我很清楚,我不怕你通風報信。”
  “我不懂……”
  席安卓睨了她一眼,打斷她的話,“你最好搞清楚站在哪一邊對你最有利,你是個私生女,如果我沒搞錯的話,在你父親眼裏你根本微不足道,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。”
  妮可退縮了下,立即大步離開馬場。
  席安卓在她身後補上一句:“給你時間考慮,但是不要跟我玩花樣,否則,流落街頭我不負責。”
  妮可忐忑不安地跑開,正好撞到席瓦頓,“走開啦!白癡!擋我的路。”
  “是你撞我的!”席瓦頓委屈地大吼。
  “你這個沒用的白癡!娶了老婆卻讓老婆被親哥哥玩,這種戴綠帽子的事只有你這種白癡老公才做得出來!”妮可衝動之下豁出去全說了出來。
  似懂非懂的席瓦頓咆哮道:“我不是白癡!”
  “老婆被人家睡了還不是白癡嗎?”妮可哈哈大笑。
  “你胡說!”
  “不信是嗎?你可以問問你哥哥。”妮可一不作二不休地搞破壞,她無所謂了,反正依這種情勢,她遲早會被席安卓掃地出門。
  “你是壞人,罵我白癡!”他非常介意這一點。
  妮可搖搖頭,“我說了半天你只聽懂我罵你白癡的話,你到底懂不懂什?叫做老婆被人睡的意思?”
  “我的老婆和我睡,怎?會被別人睡?”他真的不懂。
  妮可翻了翻白眼,“你沒救了,虧你還告訴我你很喜歡你的小夏姐姐。算了,跟你講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,除非有誰願意示範給你看。”
  “示範什??”
  “示範給你看什?叫做‘睡’女人,白癡!”妮可快吐血。
  “你才白癡,那你示範給我看啊!”席瓦頓反擊她。
  “這倒是個好主意,只有親自示範才能讓你明白,你完美的小夏姐姐和安卓哥哥對你做了多?殘忍的事。”妮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,不過自己親自示範太劃不來了,比較可行的方法是改由觀看動物交配,既可達成預期的目的,又不會損及自己。
  席瓦頓憤怒握拳。“好啊!我看你這個壞人要做什?示範來騙我。”
  “席瓦頓,你太單純了,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太誠實的人,但在這件事上我是可憐你的,你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  “可憐什??”他覺得自己很幸福。
  “你知道暴雨?什?能生小暴雨嗎?”妮可話鋒忽轉。
  “它想生就生啊!”他回答。
  這句話讓妮可哈哈大笑,笑彎了腰,“果然是個白癡!”
  “我跟你說過,我不是白癡,你?什?還叫我白癡?”他氣得快哭出來了。
  “妮可,你又在尋瓦頓少爺開心了!”瑞秋輕斥道。
  “不幹你的事!”妮可不屑道。
  “是不是要我通知爵爺來才能教你安分點?”
  聽到她?出公爵,妮可噤聲不語,扭腰擺臀離去。
  瑞秋叮嚀席瓦頓,“少理那個女人。”
  “她罵我白癡。”席瓦頓委屈道。
  “所以我說別理那種人。”記得許久以前,瑞秋也犯過同樣惡劣的錯誤,直呼席瓦頓?白癡少爺,但愈是瞭解,愈是喜歡他的單純善良。
  “她說我老婆被我哥哥睡是什?意思?”
  瑞秋捂住他的嘴巴。“這種事不能亂講。”
  席瓦頓掙開瑞秋的手,他非要問出頭緒不可。“什?是睡?和平常的睡覺有什?不同嗎?”
  “……”瑞秋啞口無言。
  “你也聽不懂嗎?”席瓦頓笑了笑。“你也不懂嘛!那妮可幹嘛罵我白癡?”
  “這確實不太好懂。”瑞秋微笑。
  “那我去問安卓哥哥好了,他比我們都聰明,他一定懂得睡和睡覺有什?不同。”
  “別問……也好啦!爵爺的口才比較好,也許能夠向你解釋清楚這個對你而言很複雜的問題。”瑞秋沒轍地道。
  “我現在就去問。”席瓦頓轉身要走。
  瑞秋攔著他,“不急!等爵爺找回小夏,爵爺心情一好,或許他就能好好地回答你的問題。”
  ???
  若有所思的湯米,遇上一肚子壞心眼的妮可,毫無口德可言的妮可借機向他大發厥詞。
  “幹嘛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我?”妮可口氣火爆。
  “什?眼光?”湯米的心情正處於穀底。
  “好像你看到的女人是妓女。”
  湯米瞟了她一眼,“你確實有成?妓女的可能。”
  “我哪點像妓女?你說話最好三思!”妮可揚起手掌,想要揮下一巴掌。
  湯米速度比她更快,抓住她的手。“你最好別惹我,我不是路特子爵,那?容易被你耍得團團轉!”他甩開她的手。
  妮可惡狠狠地盯著他,冷哼了一聲,“你也沒什?了不起的,教個白癡讀書有什?好得意的?認得幾個字的人都會。”
  湯米被惹毛了。“你太囂張了。”
  “我只是提醒你,男人要有骨氣,不要賺這種低能錢。”
  湯米很想撕爛她的豔臉,“你呢?住在這裏白吃白喝,比我更低能。”
  妮可瞪著他,“這裏的主人都沒意見了,你管我白吃白喝!”
  “如果你是男人,我會一拳把你打暈讓你閉嘴,你的話令人不敢恭維。”
  “你太軟弱,難怪只要是女人都愛席安卓公爵不愛你。”
  這句話殺人於無形,湯米沉默地繞過她,離開府邸。
  妮可嘲笑地喃語:“沒用的男人。”
  “妮可小姐。”有人叫喚她。
  妮可沒好臉色的轉身,是明美,她看了看四周,拉著明美站在較隱密的地方。
  “沒有重要的事,在這裏少和我交談。”妮可先開罵再說。
  “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想向小姐報告。”明美小聲道。

  “快說。”
  “男爵這幾天會到山莊附近的樹林親自找人,如果小姐想見男爵,可以趁這幾天的。”
  父親要來?妮可並沒有特別興奮的感覺,其實席安卓猜對了,一直以來她只是父親手中的一顆棋子,童年時享受不到父受,何況是現在。
  “小姐?”明美叫道。
  妮可回過神,“男爵有說要見我嗎?”
  明美搖頭,“沒有特別說明。”
  “?什?你會知道男爵來訪的消息,而我卻要透過你才知道?”妮可狐疑地看著她。
  明美低著頭不語。
  “莫非這裏還有其他父親所安排的眼線?”妮可老早就懷疑了。
  明美被安排在席安卓身邊並不是?了夏綠蒂,而是?了更早中箭落馬的奈格,奈格身邊同樣有傭人是?父親所安排的眼線。明美和奈格身邊的眼線,同聲連氣,互通有無,妮可自然有相當的理由懷疑還有其他人替父親工作。
  而那個人很可能?著夏綠蒂的事而來。
  明美欲言又止。“小姐,別?難我,我怕被男爵革職。”
  “革職就革職,你在公爵府有吃有喝也餓不死,怕什??何況我又不會出賣你。”
  “我怕男爵對我的家人不利。”明美說出了重點。
  妮可瞭解的笑了笑,“原來你有人質被男爵所控制,他總是喜歡用這一套。”
  “請小姐諒解,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內幕,你可以直接問男爵。”
  “你只要告訴我,眼線是不是下人,我想我猜得出來。”妮可心知肚明,父親並未召見她,她貿然出現會惹怒他,在他眼裏,她一向沒有什?特殊價值。
  明美搖搖頭,“我不能說,說了會有麻煩。”
  老陸這時走過來,清了清喉嚨,“明美,廚房正忙,你在這裏做什??”
  妮可定定地審視老陸,猜測這個老頭子的真正身份,會是他嗎?
  “妮可小姐正在教我水牛肉要怎?弄才好吃。”明美佯稱。
  “教完了嗎?”
  明美福了福身,“教完了,我就要回廚房了。”
  明美離開後妮可問老陸:“你?席公爵工作多久了?”
  “差不多有十三年了吧!”老陸回答。
  十三年,太久了,不可能是父親安排的人。
  “這裏的下人這?多,你都是怎?管理的?”她閑閑地問,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蛛絲馬?。
  “不難,完全依制度管理,我自己也只是履行制度的人,就算有一天換了個人坐上我的位置,他一樣可以把這個地方管理得很好。”
  “這裏的人應該都做很久了吧?”妮可不死心地問。
  “除了失蹤的夏綠蒂和另一位契約奴隸瑞秋之外,其餘的都有些資歷了。”老陸不疾不徐地道。
  妮可想破頭,還是想不出誰是父親安排的棋子。
  那個大而化之的瑞秋?會是她嗎?
  ???
  晚餐後,她故意留在大廳,終於遇到瑞秋。
  “你認識奈格嗎?”妮可沒頭沒腦地單刀直入。
  “誰是奈格?”瑞秋沒好氣地問。
  “少裝了,我們是同一國的對不對?”妮可嘻皮笑臉地問道。
  瑞秋白了妮可一眼,“少擋我的路,我要提水洗澡,沒空和你聊天。”
  “你真沉得住氣,連我都不認!”妮可再大膽假設。
  瑞秋伸手將擋在她面前的妮可揮開,“少煩我,我一點也沉不住氣。”
  “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?”
  “妮可小姐,你是不是生病了?要不要吃點草藥讓頭腦清醒些?”
  妮可讓開路,“看起來,你真的不是太機伶的人。”
  ???
  夏約翰帶著一批人翻遍夏綠蒂逃脫的樹林,搜尋的結果和所有人回報的消息一樣。
  “T.M.D,人死了也應該有屍體,?什?連人的骨頭也沒有?”約翰大發脾氣的吼道。
  單從外表看來,約翰看上去斯斯文文,不像是花那?多精神計劃害死這?多人的兇手。
  尤其是他的笑容,看起來和善、值得信賴。
  “男爵,妮可小姐來見你了。”
  妮可站在他面前,他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,“我並沒有叫你來見我。”
  “我關心您,覺得應該來看看您。”妮可盡可能以甜美的聲音說道。
  “我活得很好,用不著外人多餘的關心。”他只想打發她走,懶得話家常。
  “我不是外人,我是您的女兒,父親……”她說不下去。
  “我的私生女在全英格蘭就有五個,你是裏頭最笨、最醜的,像你母親一樣。”
  這話太傷人。“原來這才是您的真心話,您找到我是因?想要利用我?”
  “沒錯!因?你正好住在席安卓的領地上,我不利用你多可惜。”
  妮可沒想到父親會這?打擊她。從小,她就從母親嘴裏得知父親無情的一面,只是她一直不願相信;再加上父親後來以慈善家的面目出現,讓她信以?真,只是現在全變了調。
  她哭著跑開。
  “男爵?”
  “隨她去!沒用的東西,我把她放在席安卓身邊這?久了一點建樹也沒有,根本不像我女兒。”
  這算是家務事,再新近的心腹也不便多管,何況大夥都知道男爵只重視兒子,一點也不關心女兒的死活。
  而男爵唯一的兒子,是奈格同母異父的弟弟,才三歲大。
  “男爵,我看堂小姐大概躲到別國去了,否則怎會沒有任何蹤影?”
  “不要自作聰明,夏綠蒂沒那?大的本事,若是她真的離開了英格蘭,席安卓不會也心急如焚地在國內找她。”
  “堂小姐身無分文,會到哪裡去呢?”
  “上流社會沒有,下流社會也沒有,難不成她變了模樣,扮成另一個我們不容易分辨出來的外表,而且就在我們周遭生活著?”
  “還是男爵想得透徹,我們還沒有想到這一層。不過,經過我們這一陣子賣力地尋找,都找不著任何一個神似堂小姐的人。”
  “再去找,我不相信人會上天遁地,消失無蹤。”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32 PM     標題: 第九章

三個月過去了。
  夏綠蒂一早醒來,發現窗外正飄著細雪,這幾天天氣異常的冷,今日竟下起雪來了,山谷裏一片雪色銀妝,美麗非凡。
  她趴在窗櫺上,看著銀色大地。
  “小夏阿姨。”窗外伸出一雙稚嫩的手往她紅頰上貼。
  她冷得尖叫了一聲,“波特,你真頑皮。”
  小男孩跑回屋裏,沖進她的房間。
  “媽媽要我叫你起來吃早餐。”波特躍上床鋪。
  “下雪了,好在我們昨天釣了不少魚,可以冷凍起來慢慢吃。”夏綠蒂爬下床,穿上外套。
  “小夏阿姨,那桶水是讓你洗臉用的。”波特跟前跟後。
  “謝謝。”夏綠蒂拿了毛巾潑水洗臉。
  盥洗後她和波特走進小客廳,這個小客廳擁有多項功能,既是客廳、餐廳也是廚房。
  桌上放著一盤玉米餅和一鍋昨晚剩下的魚湯。
  “魚湯才剛從爐火上端下來,先喝魚湯,免得涼了不好喝了。”波特的母親凱絲道。
  英格蘭的冬天寒氣逼人,在這裏生活原本就不容易,冬天來臨時更是難捱。
  “你今天看起來氣色好多了。”凱絲道。
  “今天起來後沒有嘔吐的感覺,我想害喜的症狀已經過去了。”夏綠蒂愉悅的說道。
  她是來這裏之後的第二個月發現自己懷了身孕,凱絲不但沒有嫌棄她反而處處照顧她。
  “你要多吃點營養的東西,寶寶才不會長不大。”凱絲說。
  “凱絲,謝謝你,要不是遇見你們母子,我真不知道該怎?辦。”
  凱絲福泰的臉露出笑容,“你也幫了我很多忙啊!釣魚、種菜、做香皂和蠟燭,每一樣都做得比我好,我才是那個要謝謝的人。”
  “媽媽,吃飽後我想再去撿些柴火回來。”波特說。
  “不要跑太遠,家裏的柴火大概夠用到冬天過後。”
  “很久沒進城了,下午我會進城換些日用品;小夏,你有沒有想要什?東西,我去換給你。”凱絲問。
  夏綠蒂搖搖頭,“我沒有特別需要的東西。”
  “你不要客氣,我拿你做的那些香得不得了的香皂到城裏兜一圈,一定一下子就能換到不少好東西。”
  “我真的什?都不需要……”她想了想後道:“如果不麻煩的話,我想要一些布料,我想替寶寶做些衣服。”
  凱絲點點頭,“我這裏有縫衣針,波特的父親在世時替我請鐵匠磨的。”
  這個山谷是個世外桃源,讓她能夠不受干擾住下來,直到孩子出生?止。
  她還沒告訴凱絲她的計劃,她不願意老是麻煩凱絲母子,要不是因?她懷著席安卓的孩子,早在風聲平靜後,她就離開了。
  她希望和他這輩子都不要見面,她鬧的醜聞已經夠多了,禁不起再被恥笑,約翰叔叔更不知道會再拿什?不堪的事賴在她身上,讓她痛不欲生。
  尤其她有了孩子,更不能蹲苦牢,自己受罪也就罷了,她不能讓孩子一起受苦。

  “寶寶,你可是比我的命更重要。”她撫著略微隆起的肚皮喃語,她希望肚子裏的寶貝是個女孩。
  “小夏阿姨,你在和寶寶說話啊?”波特趨向她。
  “是啊,寶寶有的時候需要有人和他聊天。”
  “我一直想有個妹妹,或許寶寶是個小妹妹。”
  “雪好象小一些了,我們出去撿些柴火吧。”小夏牽著波特的手往外走。
  “小夏阿姨,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?”
  “你問。”夏綠蒂輕鬆道。
  “你識字嗎?”波特問。
  夏綠蒂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波特的想法,“你想讀書對不對?”
  波特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。
  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  波特喜出望外,“真的嗎?你願意教我?”
  夏綠蒂點點頭,也感激了波特興奮的心情,“剛開始我會自己做些教材給你,慢慢的再請凱絲到城裏換些舊書讓你自習。”
  波特高興地跳了起來,大聲歡呼。
  當天下午,夏綠蒂旋即開始教導波特識字,她的教材有部分是用湯米的創意,不過教波特比教席瓦頓有成就感多了,所以教者和學者皆樂在其中。
  凱絲見兒子有機會受教育,高興得哭了起來,讓夏綠蒂嚇了一跳。
  “小夏,你不知道這對我而言意義非凡,我和我丈夫全是文盲,我們都知道受教育真的很重要,可是我們沒有那?多錢,如今你願意教波特識字,我真的好高興。”
  “凱絲,你不要這樣,你和波特這?照顧我,我不知道該拿什?報告你們,現在我找到了能力所及的方法,我很樂意幫助波特懂得看和寫。”
  “波特,你要認真,小夏阿姨教你什?你就乖乖背下來,識字可以幫助你看懂文件,不會受騙。”
  波特堅定地點點頭。
  ???
  時間是可怕的,分分秒秒的過去,在許多時候人們認?它不具意義,但它可怕之處就在此。
  憑著永不放棄的決心,席安卓發誓他一定要找到夏綠蒂,失去她無異是他今生最大的痛楚。
  的確,在世人的眼中,他是高高在上、權傾一方的公爵,能夠隨心所欲得到他想要的女人,可他真正想要的女人並不要他。
  是的,他懷疑她不要他,否則她不會消失無蹤。
  她是如此美麗動人,認識她的男人全像傻瓜一樣的愛著她。
  他揉了揉額頭,身軀緊繃,該死的,他已經好久不曾安穩的睡一覺了!
 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,進來的是妮可。
  他?頭看了她一眼,“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你發牢騷。”
  “我不是要發牢騷,我想和你談談我的父親約翰。”
  “如果你是來勸我對他手下留情,可以免了,我對那種人渣通常不會手軟。”
  妮可一顫,臉上掛著笑容,“我沒有那?偉大,我不會替一個從來沒有好好待我、不負責任的父親求情。”
  “什?意思?”
  “我對被自己父親視?可利用的棋子的生活方式已經厭倦了,希望破滅的滋味並不好受。”
  他挑了挑眉,“恐怕我不能完全瞭解你的意思,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明確些?”
  “約翰在你家安插了眼線,除了我之外還有明美,至於還有誰也被收買了,我不得而知。”
  席安卓站起身來,震驚地道:“你說什??”
  妮可走向他,將她所知的一切全盤托出,內容和魯斯替他調查的不謀而合。
  “你透露了這?多內情,我要付出什?代價?”他爽快地問,他不在乎付錢了事,因?他不想欠她人情。
  妮可聳聳肩,“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,至於報酬部分我倒沒想那?多。”她聰明的頓了一下,“不過若是你夠大方的話,看你的意思隨意給吧!”
  席安卓松了一口氣,“很好,我會交代老陸,你明天可以向他拿錢。”要錢的女人好應付,怕只怕不要錢的女人。
  “謝啦!我再住幾天就走人,如果混得好的話,你可以一輩子都見不到我!”
  “慢著。”他叫住轉身欲走的妮可。
  “呃?”她停下腳步。
  “我不欠你,不管你日後混得好不好,我都沒有義務照顧你,因?你不是我的責任。”他不是可以使喚的男人,除非他心甘情願,而妮可,不配!
  妮可神色黯然地離去,努力了這?久,什?也沒撈到。
  她選擇不動聲色,既不提醒明美,也不道別。
  ???
  第二天,妮可向老陸領了路費和生活費後,湯米刻意地瞥了她一眼。
  “你要走了?”他冷靜地看著他。
  “這裏不是我家,走不是一件奇怪的事。”她淡然一笑。
  “說起來你比我自由。”他苦笑。
  “你有什?不自由的?大不了不要教那個白癡嘛!有什?難的?”妮可理所當然地道。
  湯米欲言又止,“有些事,你不瞭解。”
  妮可偏著頭打量他,“你一個大男人,講話吞吞吐吐的幹嘛?”
  湯米無奈的歎口氣,“我和你們一樣的。”
  “什?東西一樣?我是女人,你是男人怎?會是一樣的?”妮可腦筋突然打結,一時轉不過來。
  湯米悲地的看著她,“看來,你是真的不瞭解。”
  說完話後他又歎了一口氣,緩步離去。
  妮可莫明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,突然間明白了一件事,立刻拔腿追上去。
  “湯米,你等我一下,我瞭解了,我完全瞭解了!”
  他停下來,她撞上他,他伸手扶住她。
  “你是……”
  他點點頭,“你猜對了。”
  “我還沒問,你就知道我猜對了?”妮可瞪大了眼。
  “我和你一樣,是顆棋子,常常身不由己。”他說。
  “你有什?把柄在約翰手上?”
  “我的母親,現在沒有了,我母親去年過世,他無法威脅我了。”湯米帶著恨意地道。
  “我們可以一起走。”她終於找到伴了。
  “你不怕死嗎?約翰可能會派人殺了背叛他的人。”
  “我們可以先躲在這裏,爵爺會有辦法對付約翰。”
  “但是我見他遲遲不採取行動,讓人心急。”湯米臉色灰白,很是挫折。
  “席安卓是個謹慎的人,沒有一舉成擒的把握,他不會打草驚蛇。”
  “你向他認了?”
  妮可點點頭,“我恨我父親,我想藉他的力量毀了我父親。”
  “你狠得下心?”
  “他根本不像父親,我是他?多私生女裏面最讓他蒙羞的,根據他的說法,我又醜又笨,像我母親。他從沒愛過我母親,沒拿過一分錢養我們,他找上我,只是想利用我,現在他只想把我踹在一邊。”她眼淚不禁流了下來。
  ???
  夏綠蒂的肚子一天天的隆起,隨時有臨盆的可能。
  天氣也愈來愈熱了,太陽下山後氣溫較涼爽些。
  夏綠蒂剛剛把菜園裏當季蔬菜全燒了水。
  “小夏,我來就可以了,你應該休息。”凱絲道。
  “我很好,寶寶也很好。”她以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。
  她坐在菜園邊的大石頭上欣賞滿園的蔬菜,很有成就感。
  波特跑過來,坐在她身邊,波特很聰明,學習能力又強,現在已經能看簡單的文章了。
  正當夏綠蒂看著夕陽入神之際,一陣貫穿身體的痛楚讓她叫了出來……
  凱絲沖向她,“波特,快來幫我扶小夏阿姨。”
  夏綠蒂的生?過程不太順利,全身汗濕的她努力的想把孩子給推出來。
  凱絲知道情況很不妙。
  “小夏,你再用力。”凱絲鼓勵她。
  夏綠蒂臉色蒼白的看著凱絲,“我大概快不行了,如果孩子活下來,請你?照顧。”
  凱絲搖頭,眼中含淚,“不行,這孩子是你的,你必須自己照顧,你要活下去。”
  “好痛!”淚水和痛苦的呻吟令人心酸。
  “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,他有義務陪在你身邊。”凱絲吼道。
  “我不……”她呻吟著,氣苦遊絲。
  “男人不能只顧著享樂,而把痛苦留給女人。”凱絲很憤怒。
  夏綠蒂痛得幾乎暈了過去,咬了咬下唇,考慮再三後道:“席安卓公爵。”
  凱絲十分訝異,“你是說席安卓公爵是嗎?”
  夏綠蒂微弱地點點頭。
  凱絲推開木門,叫著波特,“去把席安卓爵爺找來,告訴他小夏阿姨快要死了。”

  波特沒命的狂奔,路上幸運的遇上塞克子爵。
  “小鬼,你要去哪裡?我可以載你一程,免得你把腿給跑斷了。”
  波特氣喘吁吁的道:“我要去找席安卓爵爺。”
  “找安卓?什?事?”
  “小夏阿姨快要死了。”波特哭著說。
  “夏綠蒂?快上車!”
  塞克拉著波特躍上馬背,夾腹奔馳而去。
  ???
  以驚人的速度,席安卓騎著黑夜火速而來。
  塞克和波特換了匹種馬跟隨在後。
  到達凱絲的木屋時,馬匹累得口吐白沫,癱軟在地。
  席安卓沖入房裏時,夏綠蒂正好睜開眼睛,好像知道他已經到了似的。
  兩人目光相鎖,她蒼白得幾乎沒有一點生息,席安卓感到一陣心痛。
  “小孩的頭已經出來了,但小夏好象已經沒有力氣了。”凱絲解釋道。
  “綠,你要堅強,我知道很痛,但?了你和孩子,你要忍住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溫柔地安撫著她。
  “爵爺,我恐怕快要死了。”她哭著說。
  “不,我不會讓你死的,現在放鬆心情,我要幫你接生,相信我,好嗎?”他撫摸她的額頭。
  她點點頭。
  “相信我,我們不只會擁有這個孩子,你也會活下去。”他轉頭看向凱絲,“麻煩你,我要乾淨的熱水、肥皂和布。”
  “沒問題,全都準備好了。”凱絲一一拿來。
  他告訴自己必須冷靜,只有他能救她。定了定神之後,在凱神的協助之下,他開始專心的工作。
  他在一旁教導夏綠蒂正確的呼吸方法,等到小孩的身體滑出一半時,他小心地將小孩的拖了出來。
  “綠,是個女孩,是個漂亮的女孩,我們有孩子了。”
  他興奮地抱起女兒讓夏綠蒂看,她只看了一眼就累暈了過去。
  她已經是筋疲力竭。
  “爵爺,孩子給我,我替她洗個澡。”凱絲接過孩子。
  孩子大聲地哭著,席安卓則溫柔地擦拭夏綠蒂沾了血的身子。
  他默默的流下淚來。
  在他內心深處漲滿了失而復得的喜悅。
  一個女兒,他有女兒了,她?他生下了孩子,這對他而言是個了不起的日子;最重要的是她又重回他的懷抱,他發誓,他要好好愛她。
  ???
  翌日一早,雞鳴吵醒了席安卓。
  他想起一切,機警地看著她,探了探她的鼻息,他好怕她趁他在睡眠中不知不覺地走了。
  呼吸十分平穩,該是睡得很沉。
  他放心的走出房門,昨天幫了他許多忙的婦人正在準備早餐。
  “爵爺,洗臉水我給您放在那裏了。”凱絲指了指牆角。
  “謝謝,怎?稱呼你?”他開始盥洗。
  “凱絲,波特是我的兒子。”她說。
  “我的女兒呢?”他問。
  “睡得很甜,一會兒恐怕就要喝奶了,小夏呢?”
  “她還在睡,還很虛弱。”
  “爵爺,你真了不起,救了小夏一命。”
  凱絲望著席安卓,覺得他是雄偉男性的典範。
  “我不知她懷著孩子,她遇上了劫匪,接著便音訊全無。我找遍許多地方,原來她一起住在這個山谷裏。”
  “波特捉魚時遇見了她,我看見她時,她一身的擦傷,我看她不願多提過去的事,也就沒有多問。她就這樣住了下來,幫我很多忙,做香皂、蠟燭、種菜,還教波特認字,她真的很棒。”凱絲將早餐擺上桌。
  “她在任何地方都有辦法活下去。”他以她?榮。
  “爵爺,來吃早餐吧,山野間沒什?好招待您的。”凱絲客氣地道。
  波特從房裏跑出來,“媽咪,妹妹醒了,哇哇哭了起來。”
  凱絲抹了抹濕手,走進房間抱起娃娃,“她大概餓了。”
  席安卓跟著進去,接手抱著女兒。
  “我去看小夏醒了沒?”凱絲道。
作者: 囍囍柔    時間: 2008-7-22 07:32 PM     標題: 第十章

凱絲附在夏綠蒂耳邊道:“小傢夥要喝奶了,小夏。”
  夏綠蒂悠悠轉醒,在凱絲的幫助下坐起身,手指笨拙的解開衣裳。
  凱絲摟著波特悄悄離去,她想讓他們一家三口共敘天倫。
  席安卓把孩子抱到她懷裏,小傢夥湊近她的乳頭,立刻賣力的吸吮。
  一會兒,孩子吃飽了,席安卓抱回孩子。“再睡一下吧!”
  夏綠蒂拉下衣服,整理了一下,視線迎上他的。
  “謝謝你,爵爺。”她滿心感激。
  “叫我安卓,不要刻意和我劃清界線。”他嗄聲道。
  “如果不是因?我快要死了,我不會貿然驚動你。”她垂下眼,盯著自己的雙手,覺得一切好不真實。
  “你失蹤後我發了瘋似的找你,對我不要這?見外。你的事我全知道了,我知道你是被你叔叔陷害的……”他把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和查明的真相說了一遍。
  “妮可是我堂姐?”“等你身子恢復後,我要把這一切亂七八糟的亂源全剷除。”席安卓承諾。
  他的承諾並未在她的預期之中,她不希望這一切改變只因她?他生了孩子,她不想?自己建造牢寵,沒有愛情?基礎的結合有如薄弱易碎的琉璃。
  “我餓了。”她努力眨掉眼中的淚。
  他把孩子抱給凱絲代?照顧,舀了一碗魚湯正欲喂她喝,卻?她所拒。
  “我自己來就行了。”她吃力的捧著碗喝湯。
  他將爐上的熱水拿進來,倒到盆子裏,再加上冷水平衡水溫。
  “洗個澡,會舒服些。”他說道。
  他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,這次她沒有拒絕,因?她實在太虛弱了,無法獨力。
  他把她抱到盆邊,輕輕把她放進木盆裏,她輕呼了一聲,蹙緊眉頭。
  “會痛?”他焦急地問。
  她點點頭。
  他半跪在木桶邊,然後開始幫她洗頭髮和身子。
  光看著她的赤裸,就能讓他想入非非,欲火高張,他強壓抑下渴望,暗咒自己是個色魔,她的身子還弱得很,甚至傷口還疼著,他就想在她身上胡作非?,他還有人性嗎?
  她舒服的閉上眼睛,頭倚靠在木桶邊緣。
  他乘機將凱絲準備的乾淨床單和被單換上,再將她用大毛巾包裹住抱回床上。
  幾乎一碰到枕頭,她就又睡著了。
  席安卓將髒水?到外頭,把木桶依凱絲所指示放回原位。
  “睡了?”凱絲指了指房間。
  “嗯!睡眠能讓她儘快恢復體力。”他說。
  “沒想到爵爺也這?會照顧人。”凱絲笑道。
  ???
  接下來的日子夏綠蒂被照顧得很好,寶寶長得愈來愈大了,原本一出生皺得像小老頭的模樣也被豐潤粉嫩的氣色所取代,輪廓出落得益發像母親般美麗。
  席安卓可說是有女萬事足,女兒的每一個可愛的小動作都能吸引他著迷的目光。
  在席安卓和凱絲的同力照顧下,夏綠蒂的身子也漸漸恢復懷孕前的健康。
  他?了讓她得到完善的休養,他克難地在床邊地板上打地鋪陪伴她,怕她夜裏還需要幫手,他方便在第一時間提供協助。
  這二十多天以來,每天她都感覺自己的幸福和無比的滿足,尤其可貴的是席安卓放下公爵高高在上的身段,處處替她著想,更是令她窩心。
  可他?了她將山莊裏的事擱著,隨著時間流逝,帶給她的不安愈深。
  某天早上,她實在忍不住心裏的愧疚,問他:“你準備待到什?時候才走?”
  他緊繃地道:“等你完全恢復後就走。”他指的是他們一起走。
  她的心在滴血,“我已經康復了。”她剛喂完寶寶喝奶,將她放回臨時搭建的小床上。
  “你的氣色確是好多了,可是體力還不行。”他觀察過她無法站太久。
  “我可以照顧自己了。”
  “別逞強,我不希望馬車的顛簸弄得你不舒服。”他回答。
  她愣了一下,“馬車?”
  “我教塞克帶了軍隊來負責馬車的安全,凱絲和波特母子也一塊走。”他安排好一切,就看三天後能不能出發。
  “你要帶我們一起走?”夏綠蒂以?他只會要寶寶。
  席安卓理所當然的看著她,“有什?問題嗎?你怕凱絲母子不願意離開這裏嗎?”
  “他們很喜歡這裏。”

  “我已經和凱絲商量過了,?了讓波特好好受教育,她非常樂意搬到翡翠山莊住。”他說。
  “會連累你。”她輕喃。
  “什??”
  “我叔叔會想盡辦法破壞一切的和諧。”她蹙眉道。
 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裏。“有我在,你以?誰有辦法得逞?夏約翰不是神,雖然不能小看他的破壞力,但也無需自己嚇自己。”
  她靠著他的胸膛,聽著他的心跳,一股平安喜樂的感覺充滿著她的靈魂。
  “謝謝你。”她忍不住又道謝。
  他撫著她的雙頰,愛憐地道:“不要謝我,你愈是這?客氣我愈是害怕,怕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,你對我只是感恩,只是畏於權勢,沒有愛……你是嗎?”他幾乎不敢面對答案。”
  “是什??”她一時反應不過來,她不知道他現在要的是她的承諾。
  “你愛我嗎?”他快崩潰。
  夏綠蒂睜著晶瑩的雙眸看著他,“不管你會不會愛我,我都會愛你。”
  他呻吟一聲,吻住她的唇,吻中充滿對她的愛。
  “我已經愛你很久了。”他熱情的說。
  ???
  回到久違的翡翠山莊,讓夏綠蒂有昨是今非之感。
  席瓦頓沖了出來興奮的嚷著,“小夏姐姐,我好想你哦!”
  面對席瓦頓,她一向坦然,她相信他待她沒有男女情愫在,席安卓說過許多次,在適當的機會下,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將被撤銷。
  “我也想你。”
  “這是誰的寶寶?”她手裏抱著孩子,席瓦頓好奇的朝寶寶扮鬼臉。
  “是你小夏姐姐和爵爺的寶寶。”瑞秋適時跳出來說道,唯今之計,坦白是最好的一條路。
  “安卓哥哥和小夏姐姐的……真的嗎?噢!太棒了,太棒了!”席瓦頓高興的大叫,跑到正和老陸談話的席安卓面前。“安卓哥哥,你是不是會和小夏姐姐結婚?”
  “你贊不贊成?”席安卓順水推舟地問。
  “贊成、贊成、贊成!”他連說了三次贊成。
  “可是你已經和小夏姐姐結婚了,安卓哥哥怎?能再和小夏姐姐結婚?”瑞秋機敏的問道。
  “我根本就不想和小夏姐姐結婚,我是小孩子怎?可以結婚,結婚是你們大人的事,我不要結婚!”席瓦頓決定道。
  席安卓摸了摸他的頭髮。“好吧!你若不想結婚哥哥就不逼你結婚了。”
  “真的嗎?”他想再確定一次。
  席安卓點點頭。
  席瓦頓歡呼大喊:“我可以不結婚了,讓哥哥和小夏姐姐結婚!”孩子心性就是這?單純。
  這樣的結果遂了大家的心意,最開始的自然是男女主人。
  安頓好凱絲和波特母子,夏綠蒂從相連兩間的客房走出來,妮可站在走廊上,擺明瞭是在等她的模樣。
  “聽說你是我的堂姐?”她友善的道。
  妮可聳聳肩。“是私生女,不知道這種親戚你認不認?”
  “親戚就是親戚,套一句你的話,少聯絡還是親戚。”她伸出手握住妮可的。
  妮可一驚,有點意外。“大家閨秀就是不同,落落大方。你認我,當然我也會認你,有個公爵夫人做堂妹也很威風。不過,你今天有圓滿的結局也該感謝我。”
  “呃?”
  “是我灌輸他小孩子不能結婚的觀念,他認同了,今天他在中庭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  當然,這事還有一個幕後功臣——湯米,她受了他的精神感昭,決定做做好事,何況爵爺在她和湯米承認罪行後還承諾保護他們,讓她銘感於心。
  “謝謝你。”
  妮可聳聳肩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  “做好人比做壞人容易,做壞人時每天提心吊膽、挖空心思算計人,現在成了好人,敵人變少了,日子也就輕鬆了。”
  “那湯米呢?”
  妮可又聳了一次肩,“他一聽說不必天天面對瓦頓一個學生,開心的整天忙著準備教具。”
  “你們會留下來吧?”
  “湯米肯定會留下來,我……看心情吧!無事可做也挺無聊的,或許會到城裏做些小買賣,爵爺給了我一大筆錢,不用可惜。”
  湯米加入聊天的行列。
  “嗨,小夏。”
  “嗨,湯米。”有一點生疏。
  “氣色不錯哦!”湯米盯住她看。
  “你見過新學生了嗎?”妮可問。
  湯米微笑,“很聰明的孩子。”
  “波特應該能帶給你某種程度的成就感。”夏綠蒂說。
  “相對的,我的壓力也會很大。”
  “是啊!再也找不出藉口喊英雄無用武之地了。”妮可調侃他。
  三人相視而笑。
  ???
  夏約翰暴跳如雷地朝手下大吼:“混蛋東西,全是一群吃我、喝我、穿我的米蟲,你們告訴我搜查了無數次,就是沒有夏綠蒂的蹤影;結果人家連孩子都生了,還開開心心的回家,你們還像無頭蒼蠅似的亂竄!”
  “我們確實找了所有地方。”有人不怕死的回腔。
  “所以嗎??什?小小的山谷藏了一對母子,你們卻沒發現。”夏約翰咆哮。
  “男爵,我們……”
  “夠了!我不要聽你們的爛藉口,人離去了是事實,你們滾吧!”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。
  “男爵,你還有尾款尚未付給我們。”?首的硬漢道。
  夏約翰冷笑,“你們這群廢物,事情沒辦好還敢向我要錢!真是笑話!”
  不滿的情緒彌漫在?人之間。
  “我們付出了很多,而且已盡了全力。”
  “快滾,再嗦我會要你們好看!”夏約翰最擅長的就是撂狠話。
  ?首的硬漢朝同伴使了使眼色。
  “男爵,你最好識相些,把錢拿出來,我們實在不想浪費精力對付一個殘廢的老頭,如果你非得逼我們動手,我們只有發狠了。”
  夏約翰微笑起來,“你們敢怎?樣嗎?”
  五人拔出長劍宣示他們的決心。
  “我是男爵,你們若是殺了你們的雇主,將不會有貴族敢請你們?他們工作。”夏約翰自信滿滿的道。
  “你以?我們會在乎嗎?殘廢!”首領嗤了一聲,劍尖毫不考慮的架上夏約翰的脖子。
  “你們……”他開始知道恐懼,踉蹌地往後退。
  “錢拿來我們就不殺你。”
  “你們這是犯法的行?。”
  他們笑得更大聲,“你這個毫無人性的殘廢還敢向我們高唱法律?”
  夏約翰被逼到牆邊,“好吧,好吧!我給你們錢,我會給你們錢。”
  “現在!”
  “我現在沒有。”他抖聲道。
  “你太狡猾了,我們不相信你。”
  “那你們想怎?樣?我的錢全在丹佛。”他故意拖延。
  “我們跟你回丹佛拿。”
  夏約翰心生一計,“這樣好了,你們再?我做一件事,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加倍的錢。”
  “什?事?”
  “替我殺了夏綠蒂。”這樣才能保他名下的財?永遠屬於他。
  “我們不相信你。”
  “我只是個殘廢,你們五個正常人要取我的性命太容易了,我發誓我不會作怪。”夏約翰討好的道。
  夏約翰確實很行,很有說服力。
  但他們仍有疑慮。
  “我們要你的兒子做人質。”首領道。
  夏約翰閃過一絲不安的情緒,兒子是他的命根子,是他的一切,他爭名奪利了這?久也是?了讓兒子繼承他的財?。不要像他一出生便注定不能第一順位得到家族的頭銜。兒子是他唯一的繼承人,現下,這五個殺手要以他的命根子做人質,他猶豫著該不該冒險。
  “如何?”
  “他和他母親住在丹佛,他不在這裏。”
  “接他們來這裏並不難,你放心,我們只愛錢,並不喜歡殺人。”
  “我要考慮。”
  劍尖沒耐心的劃出一道血痕。“我們沒有很多時間。”
  “替我殺了夏綠蒂。”他不能讓她有機會翻案。
  首領朝其中一人點了點頭,“到丹佛去,把他兒子帶來;記住,別弄傷了小傢夥。”
  ???
  辦妥了婚姻無效的申請,夏綠蒂和席瓦頓再無法律上的夫妻關係。

  “這是值得慶祝的一刻。”席安卓高興地說。
  “今晚要好好喝一杯。”塞克道。
  “你不怕羅南生氣,他可不喜歡酒鬼。”路特嘲笑道。
  “看來羅南比較適合你,只有你才可以做到滴酒不沾。”
  “戒酒是不難,但我沒想要這?年輕就戒,所以羅南還是還給你。”路特承認自己滿足欣賞精明幹練的羅南,但娶她……
  “我現在心有所屬。”塞克旋即把目的往凱絲身上飄。
  經過在小木屋的相處,他和凱絲母子建立了某種親切的互動,他不在乎凱絲進個寡婦,他愛極了她爽朗的個性,他非常想和她共度一生。
  女人和小孩們正在花園裏賞花撲蝶,在大廳裏閒聊的男人很自然的將愛幕的眼神投注在心上人身上。
  夏綠蒂已從難?的羸弱裏恢復,這段恢復期裏,席安卓克制著要她的強烈欲望,讓她的身子休息,他們最親密的動作只是熱情的吻和相擁而眠。
  今晚該是他解禁的時候了,她不會拒絕他吧?她理應知道他非常想要她。
  他看著她美麗的笑靨,迅速引燃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欲火,他尷尬地換了個姿勢,不想他的亢奮引來調笑。
  老陸這時進來,附耳道:“魯斯先生找您。”
  “請他到書房等我。”席安卓整理了一下情緒,恢復平常的冷靜。
  ???
  魯斯見席安卓進門,立刻站起來。
  “有什?消息嗎?”
  “夏約翰的兒子被人帶走了,我一路追蹤而來,發現……”魯斯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查出來的內幕全盤托出。
  席安卓聽完後心情沉重,“我要在他們動手前先反制他們,還有,夏約翰陷害夏綠蒂的可找到了人證?”
  “有個僕人親眼看見夏約翰自己砍斷自己左手掌,那人願意作證;還有,關於?造文書的部分,我手上有一份文件。”
  “很好,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看到人證和物證。”
  魯斯遞上文件,“人證正在貴府馬廄等我,我說服他跟我來一趟。”
  “立刻去找法官。”
  ???
  席安卓公爵要?他孩子的母親翻案的事,立刻在上流社會傳了開來,在許多的社交場合都是熱門的話題。
  只要有機會,大家全轉在夏綠蒂身邊問長問短,甚至關於她和席安卓婚姻大事。
  “席安卓公爵應該會娶你吧?”在一次的杜邦伯爵生日宴會上,席安卓帶她出席,杜邦的妹妹好奇地向她提出這個問題。
  這個問題讓夏綠蒂很困窘,正當她不知如何回答時,席安卓摟著她的纖腰代她回答:“我們的婚禮很快就會舉行,到時候會盛大慶祝,你一定要來。”
  事後,夏綠蒂不確定的問他:“你真的要娶我?”
  “怎?,連孩子都替我生了還不肯嫁給我?”他佯裝生氣地逗她。
  她心慌的踮起腳尖,拉下他的頭吻住他,纏綿的吻著,“別生氣,我沒有不想嫁給你。”
  “噢,可愛的綠……”縱有萬語千言已難表述此刻的心情。
  席安卓溫柔而熱切的吻上她,將她抱放在床,用最迷人的眼神引導著她走向兩人的愛之天堂……
  ???
  此時,面臨被翻案以及被指控故意殺人的夏約翰,激怒了受雇於他的傭兵。
  “錢呢?我們要錢!”
  “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有些困難,等我擺平了這件事,我會付錢給你們。”狼狽的夏約翰快瘋了。
  “你就要在苦牢裏蹲一輩子了,還說大話,真是不要臉。”
  “我的兒子呢?請你們把兒子還給我。”
  “你的兒子有你這種父親也真是悲哀,給錢我們就放人!”首領撂下狠話。
  “我現在一無所有,怎?會有錢給你們?”他只想要他的兒子。
  首領嫌惡地踢了夏約翰一腳。“去死吧!”
  “要怎?樣你們才會放了我兒子?”
  “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,我們要的東西很簡單,就是錢,給錢我們就放人。”
  夏約翰嘶吼道:“我沒有錢。”
  “你可以找你的侄女想辦法,他的男人是個富有的公爵,你去找他們要錢去。”
  夏約翰根本沒有臉去見他們。但?了他唯一的血脈,他厚?的哀求席安卓。
  “我的財?就要全吐出來了,你們也達到了報復我的目的,我唯一的兒子現在在那群殺手手上,求求你們施捨一筆錢給我,我好馬上救人。”
  席安卓不?所動,“和你有仇的人不是我,你求錯對象了。”
  夏約翰轉向夏綠蒂,“要怎?樣你才肯幫我?”
  她受的傷害太深,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  夏約翰見四面楚歌,無人願意伸出援手,他從口袋中掏出預藏的短刀,“如果我的死可以使你們同意救我的兒子,我願意一死!”
  說時遲那時快,他用力刺入左胸,刀入血流,觸目驚心,不忍卒睹。
  “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起貪念呢?”席安卓搖頭歎息,將夏綠蒂往懷裏帶。
  ???
  因血流過多,夏約翰在送醫途中不治死亡。
  “多?悲哀的一個人,爭來鬥去的結果是一場空。”妮可手中抱著同父異母的弟弟歎息道。
  “好了,別感歎了,你看小夏好美啊!”瑞秋讚歎。
  夏綠蒂穿著象牙白的婚紗,雖然她不是頭一次結婚,但在席安卓的堅持下,她還是穿了白紗禮服。
  她站在可以容下百人的山莊大廳,和俊挺的新郎準備開舞,幸福的模樣羨煞?人。
  新娘看著新郎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  “不要哭啊,寶貝。”新郎以唇安撫她。
  她綻開一抹燦笑,心裏溢滿喜悅,命運之神給了她最好的禮物。
  音樂奏起,席安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,深情款款地看著她,感性的喃語:
  “我愛你,非常非常的愛你。”
  
  —本書完—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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